累累、血跡斑斑的手更加變得血肉模糊,才讓那刺骨的疼痛勉強壓制了他的暴怒和*,忍著沒有衝上去——賀晴晴在他手上,槍口指著她,他不能讓她有一點閃失!
賀晴晴被砸了這一下,砸得頭暈眼花,但是她竟然含著眼淚強忍著,連一聲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她也怕,怕南烈燃會*!
如果他衝過來,她怕這個歹徒會拿槍打他!
南烈燃,你知不知道——我已經不可以沒有你,我不能失去你!
南烈燃一生除了長輩就跪過賀晴晴,而現在卻要向這個挾持自己老婆的人下跪。
但是他只能這麼做,別無選擇。
他的手其實已經掙開了,麻繩虛套著,腳也被綁著。就這樣,他朝著那人跪著,磕了一個頭。
“南烈燃!”賀晴晴再也沒辦法忍受,大叫著他的名字,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二十、為了她
南烈燃閉著眼睛——他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屈辱?然而他不能不這麼做。
他逼著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就像他結拜的襯衣沾染上滿身的塵土一樣,他的驕傲也被按在了塵埃裡。
他又是一個頭磕了下去。
賀晴晴將*都咬破了,鮮血都瀰漫在嘴裡才生生地忍住了自己發出哭聲!
晶瑩的眼淚不斷地流下來,她的心被刀絞著——她不是不知道,南烈燃是一個有多驕傲自負的人,現在會這樣屈辱的忍受著敵人的折磨,只是因為愛她!
如果說還有一絲猶豫,她的猶豫也在這一刻被他感動得化為烏有了。
她相信,南烈燃真的愛她。
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他這樣去深愛著。
他是她的仇人,可是她也是他的仇人,是從來都看不起他,趾高氣揚地驅逐他,嫌棄他的人。
他就這樣愛著一個對他不好,從來沒有愛過他的人。
南烈燃,其實你也是個傻瓜,比我還不知道在做什麼吧?
那人看著南烈燃屈辱地跪著給他磕了三個頭,得意地張狂大笑:“哼!南烈燃,我以為你有多大本事!你也不過如此,廢物一個!裝什麼,還不是任由我踐踏!哈哈哈……”
他抬起槍來,忽然“嘭”地一下朝著南烈燃的腿開了一槍,南烈燃一下子倒在地上,被打中的地方一朵血花開在黑色的褲子上,暗沉的,浸溼了地面。
賀晴晴不住地發著抖,大叫著:“南烈燃,南烈燃……”
南烈燃的手其實可以活動,他也可以避開這一槍,但是他沒有閃躲。
只要賀晴晴在那人的手上,他就不會為了自己而躲避。
他在等待機會。
果然,那人將賀晴晴腳上的麻繩給解開,然後拉著她站起來。
他挾持著賀晴晴,勒著她的脖子,逼著她走在前面,一步一步地走過去——他還是忍不住,要親眼看著南烈燃這個他恨之入骨的仇人的下場!親眼看著!
南烈燃倒在地上,一條腿血流下來,直浸溼了地面,臉色也煞白煞白的。他看了真是痛快之極!弟弟,看到我給你報仇了嗎?!
他終於忍不住,將賀晴晴勒著,蹲了下來,用槍口撥了撥微微發出呻,吟、面色煞白的南烈燃的腿,用力在傷口上一戳!
“怎麼樣?舒服嗎?”他獰笑著。
鮮血浸透了槍口,南烈燃幾乎暈過去!賀晴晴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忽然不要命地扭頭狠狠地在他勒著她脖子的手臂上用力咬下!
那人猝不及防,沒想到她不怕死,啊地一聲大叫,抬起那隻拿槍的手狠狠地要往她的頭上砸去!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剛剛還在微微呻,吟的南烈燃卻突然豹子一般竄起來,猛地用早已獲得自由的手狠狠抓著他拿槍的手,用力地將他往地上一拽!
強烈的暴怒和憎恨讓他本就強悍的身體更加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扣著那人拿槍的手,拖著不斷流血的傷腿,狠狠地壓著他,一下、一下將他的手往地面上砸!終於那手槍掉到了地上,南烈燃全身的肌肉緊繃,漆黑的眼眸燃燒著無盡的怒火:“我說過,誰碰她一下都得死!”
他的武術底子遠遠超過了跆拳道黑帶的藍小楓,此時暴戾和怒火一起燃燒著,他一手揪著那人的頭髮,一手掐著那人的脖子,狠狠地拽起來,然後用力磕下去!
讓他跪地磕頭是不是,他南烈燃不是那麼輕易會放過人的人!
你給我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你傷害我的妻子是不是,我要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