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勁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甩了甩頭,覺得頭腦很重。
抬眼一看,只見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有淡淡的陽光透進臥室來。
而抬眼看向另一邊:門也是關上的。
視線所及在那床邊雪白的地毯上倒著一個空的紅酒瓶,幾滴濺出來的紅酒散落在周圍,染紅了地毯。空氣中除了淡淡的紅酒的芬芳甜香,還有激烈交 歡後留下的糜爛氣息,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在密閉不透氣的臥室裡,仍然能聞得出來。
——這一切都在無聲地見證著昨晚的熱情和狂 野。
除此之外,臥室跟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有什麼不同呢?!
南烈燃微微皺了皺濃秀的眉,掀開被子想要坐起來,沒想到竟然手一滑,差點沒能坐起身——這也太奇 怪{炫;書;網}了!沒道理歡,愛過後就會這麼差勁的!不要說什麼縱 欲過度。
而且頭也是暈沉沉的,沉重得像被擱上了鐵塊。
南烈燃皺著眉,用手揉著太陽穴,晃了晃頭,發現大腦裡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然後關於昨晚的回憶全都回來了:藤椅、紅酒、夕陽、淡淡笑著的賀晴晴……
南烈燃驀然抬起頭!
將被子猛地掀起來,他跳下床,隨手用一條毛巾圍著*。彎腰將那隻倒著的空紅酒瓶撿起來,然後他大步走過去將窗簾拉開,落地窗推開。
新鮮的山林空氣和帶著熱度的陽光立即充溢了臥室,給這個剛剛還密閉著的臥室煥然一新的感覺。但是——南烈燃眯起了眼睛,他不可思議地望著窗外的天空,然後走到了陽臺上。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腳步仍然有些搖晃,但是他站穩了,用手扶著陽臺的欄杆,雙眼仍是充滿了不可思議地望著窗外的天空。
燦爛的紅霞佈滿天空,太陽隱藏在雲層裡,給雲朵鍍上了一層層金邊——
可是,這絕不是朝霞!
不是早上,絕對不是早上!
怎麼會這樣?!
就算真的縱 欲過度,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醒來!
這樣的天色,分明是……下午!
他臉色一凜,將紅酒瓶子扔到桌子上,轉身就奔回臥室。
他的臥室沒有放鐘錶,所以他回到床頭邊上,將櫃子上昨天晚上取下來的手錶戴上一看:頓時臉色鐵青!
指標分明指的是下午六點。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的狂歡以後,他一直睡到了今天下午五點?!
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迅速拿起櫃子上放著的手機,按亮了螢幕一看:未接來電十七個!
簡訊三條。
螢幕上的時鐘顯示:下午五點。
他的臉色陰沉到可怕,迅速翻動著未接來電的號碼,全是他派去監視賀宗東和在門口監視陌生可疑車輛的人打來的!
再翻開簡訊。
那三條簡訊是:
第一條簡訊:豺狼在醫院逃走了,接應他的人打暈了醫生,讓他換上了醫生的白大褂逃走。已經去追查了。
——這個豺狼是代號,指的是賀宗東。
第二條簡訊:老大,凌晨三點賀晴晴從別墅出來上了一輛計程車,我們打你電話無人接聽,自作主張跟著他們下了山,進了市區。結果半路上賀晴晴和司機下了車進了一間便利店。我們等了十分鐘跟進去,人已經不見了。他們換了衣服從後門走了。老大,見到訊息請給我電話指示我下一步該怎麼做!我們已經在追了。
第三條:老大,請給我們電話。
南烈燃看完簡訊,手指緊緊地握著手機,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暴起來,指關節也都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幾乎捏暴了手機,他咬著牙,眼神幾乎要燃起滔天的怒焰!
深吸了一口氣,他下頜有一束肌肉在微微抽 搐著,狠狠甩開手機,他二話不說,立即從衣櫃裡拿出衣服飛速地換上,然後拿起手機飛快地走向門口,拉開門,滿臉風暴地走出臥室。
他大步走出臥室,正見到一個保姆閒得沒事拿著抹布在走廊上抹著地板。
他臉上的肌肉都在顫動,手握成拳頭捏得死緊,牙齒咬得嘣嘣地響,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仍然存了最後一絲希望。
“小姐呢?看到了她了嗎?”
他開口問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是那樣嘶啞。
保姆也很驚訝,她很少看到這麼晚從臥室出來的南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