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意料地,他沒有嗤笑她,反而低低地問:“我只是問你剛剛你快不快樂。你說女人跟我在一起都不是心甘情願地,你是真的這樣想的嗎?”
賀晴晴想打擊他,說當然是。可是真的說不出口。
那樣任他為所欲為,她怎麼還有臉,說得出那樣的話?
她沉默了,羞窘地說不出話。
南烈燃抬起她的尖尖的小巧的下巴,深深看著她:“賀晴晴,如果我說,我以後不強逼你,不讓你難過,你會不會……你會不會心甘情願地……跟我在一起?”
賀晴晴忘記了羞窘,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你做夢!”
南烈燃扶著她下巴的手僵在那裡。
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賀晴晴一瞬間就感到了危險。她極力地想要往後退,但是她的身子在他手和腳的包圍中——他的手摟著她的腰,強健的腿也跨在她纖細柔軟的身上困住她。她哪裡能後退?
南烈燃的黑眸裡閃動著火焰:“賀晴晴,你再說一次?”
賀晴晴肩膀也僵硬了,她也怕。
她現在有多怕他!
可是,她連死都不怕了,現在這個對他的怕又算得了什麼?!
她瞪著他,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光亮:“我說你做夢。”
他是他的仇人,敵人。
他傷害她,侮 ,辱她,折, 磨她,蹂 ,躪她。
現在居然這樣問她?
他一定是又想出了什麼新的方法來折磨她、戲弄她!
她絕對不會上當,讓他折磨她的心思如願以償的。
南烈燃的聲音低沉好聽,卻在黑暗中猶如來 自'霸*氣*書*庫'遙遠的地方:“你,還想著林逢?”
賀晴晴身體驟然僵直了。
她剛剛真的沒有想到林逢,可是他現在突然提到了他,讓她心裡那個傷口一下子又撕裂了,鮮血流出來,是被羞辱的疼。
她當然記得,他是怎麼對待她和林逢的——
這些可怕的記憶,她怎麼能夠忘記?
還有,林逢,那個笑起來像春風一樣溫柔的林逢,從小就喜 歡'炫。書。網'著的林逢……
她的心像刀割一樣,鮮血在胸腔裡流淌。
她的沉默和僵硬讓南烈燃認為他猜對了——她可真是對林逢一往情深啊!
此情可感日月啊!
他嘲諷地笑了,然而心臟的地方卻傳來一陣接一陣地難言的酸澀。
這種感覺真的可以讓人瘋狂!如果林逢現在在他面前,他說不定會直接一槍崩掉他的腦袋!
讓賀晴晴去緬懷他吧!
他忽然一個轉身,覆身上來,壓住賀晴晴。
幽暗漆黑的眼眸裡有著燃燒的火苗,他冷冷地看著她:“忘不掉他?想著他?愛著他?”
賀晴晴緊緊閉著嘴 唇。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這副樣子讓他恨不得掐死她!
他的手按在她脖子上,收緊。她竟然也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他笑了。掐死她?他才不會!
她倒是不怕死,可是他才不會讓她如願得到解脫。
她只能和他在一起,不能擺脫他。就算是對他滿懷仇恨,也不能離開他!
他要讓她離不開他!
“你的心想著林逢沒關係,你的身體可是習慣了我,離不開我了!”
話是這麼說,他的心裡仍是酸死了!
誰稀罕什麼“得不到心,得到人也一樣”?!
心,他要。人,他也要。
賀晴晴,我才不會放過你!
你想著林逢是吧?我要讓你沒時間想起他,滿腦子都容不下他!
賀晴晴被他抱下樓來吃飯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多鐘快九點鐘。如果不是聽到她肚子裡傳來的羞人的咕嚕咕嚕聲,他如狼似虎地還不會放過她。
他當然不會放過她。
這半個月,他都沒有碰過哪個女人。
既然他決定要只對她一個人好,那麼為她禁慾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為她禁慾,並不表示在她身上也要禁。
他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地這麼覺得。
何況,不是有句話說:到達女人心裡的最好方法,就是透過她的XX?
他要讓她離不開他!讓她沒時間、沒力氣想起林逢。她的世界不允許有第二個男人。
賀晴晴穿著睡衣,被同樣穿著睡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