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為了取得勝利,他可以利用各種空隙、漏洞,去幫他的當事人收買證人、串改口供、警商勾結……什麼陰暗的事他沒經歷過?沒做過?
幫黑道走私集團做事,雖然是一開始被迫的,但是他一樣身處其中,沒有罪惡感!
他就這樣*於黑白兩道間,像所有的上流社會的人一樣——表面上衣冠楚楚,光鮮明亮,而背地裡什麼都可能做出來,什麼都有可能毀滅!
——如果前面的是阻攔他的,忤逆他的!
更不要說,欺騙他、背叛他的,會是什麼下場。
賀晴晴在踏上C市的土地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許是死,也許連死都不容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一定沒有好下場!
她怕,她不可能不怕。
她覺得以南烈燃的個性,他曾經對她說的那些威脅的話隨時都會被實現。
他會讓人輪暴她?
還是將她直接丟到集裝箱裡賣去國外?
還是將她丟到江裡去餵魚?
她不知道,但是每一種可能性都讓她像身在冰窟中,瑟瑟發抖!
可是,她再怕,也要回來,回到他的面前。
就算他要殺了她,就算他要讓她受盡痛苦然後要了她的命,她也不能不回來。
被抓到他手裡的林逢,下落不明的父親……她不能不回來!
而南烈燃就是看準了她這一點,甚至都不需要親自跟她廢話,直接將電話扔給下面的人跟她對話,然後就施施然回到C市,等著她自動送上門來。
因為他算準了,她就算怕得要死也會乖乖出現!
她知道,他也知道。
他知道她知道還是會送上門來。
賀晴晴,就算上輩子做錯了什麼,這輩子要被他這樣死死地捏在手裡?原本以為可以離開C市,離開這一切痛苦、不堪、黑暗的回憶,開始新的人生。但是誰知還是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坐在通往南烈燃半山別墅的路上,賀晴晴坐在計程車上苦笑了。
她應該很怕的,可是現在好像連怕的資格都沒有了。
在南烈燃面前,她就是這樣可以任意在手中*的。
車子終於開到了南烈燃別墅的門口,這一路好像特別特別漫長,可是又好像開得太快,快到讓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因為路面被監視著——自從她堂而皇之的從這裡逃走後,這裡路段都裝上了攝像頭,監視著經過這裡的一舉一動。
不,應該說,從她一踏上C市土地的開始,她的所作所為都已經透過各種渠道*了南烈燃的視野。他只是不主動出現,他要逼著她自己來到他面前,求他!
賀晴晴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嘴 唇一腳踏下車,那黑色的雕花大門就由裡面遙控開啟了——南烈燃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他在等著她,等著她送上門來,狠狠地報復在她的身上!
她的每一個腳步都那麼沉重。
這已經近乎熟悉的道路,近乎熟悉的臺階,近乎熟悉的別墅……是不是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她走上臺階,走上大理石地板,走向正門口,然後……全身發抖地走進去。
熟悉的大廳裡,阿姨都不知所蹤,也許是南烈燃提前放她們假讓她們出去了。整個大廳裡空無一人,可是空空蕩蕩得分外讓人心悸——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麼,會發生什麼!
她就站在大廳的入口處,雙手緊緊揪著衣襬,背脊僵直,雪白嬌 豔的臉上充滿了驚惶,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無辜、不知所措。
“啪、啪、啪。”
忽然,空空蕩蕩的大廳裡響起了一陣鼓掌聲,賀晴晴受了一驚,轉身往那鼓掌的方向看去。就見一身正式的三宅一生的南烈燃站在那裡,微微帶著笑容,雙手還在做著鼓掌的姿勢。然後,那修長的手慢慢地放下,他看著驚慌的賀晴晴,慢悠悠地拾級而下,一級一級,昂貴的黑色皮鞋鞋底踩在樓梯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但那每一步踏出來,都像踩在她的心臟上。
她的心臟急速跳動著!
他越來越往下走近,越來越離她近了。
然後,他站在樓梯口,離她不遠的地方,站住了,微微一笑:“賀小姐,你還好嗎?”
他穿著全黑的三宅一生,本就昂藏挺拔的身軀經過正裝的裝扮,更加襯出他身上散發出的高貴和傲然。那俊美得如同雕刻般的面容此時掛著得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