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以,就用那把刀”手放在胸口上“插進這裡,你就能走了。”
趁著峒睻驚慌害怕的時候,嚴九慎奪過她手裡的刀,在手腕上又開了一道口。
“你?!”
“還去不去?”
見她不答話,嚴九慎在另一個手腕上也開了道口。
“還去不去?”
“我……”峒睻幾乎要哭出來了“可是,唐先生他……。”
“唐先生那邊我會去說,不行還有阿奇,我不是攔著你,只是你現在還不能出去。”
“不行…。。”唐先生的話她怎麼能不聽呢?說著便從嚴九慎手裡搶回那把刀,橫過頸間,也給自己劃了一刀。然後拿著那把交織著他們兩個血的刀子轉向脖子另一邊“讓我去!”
嚴九慎是不是該高興,峒睻終於知道他怕什麼了,他也該難過,峒睻到底還是不在乎他。
嚴九慎順從的從門口讓開,峒睻扔掉水果刀,飛快的從他留出的縫隙離開。
“等一下”
峒睻立即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
嚴九慎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鍊,塞到峒睻手裡“帶上它,早點回來”
峒睻認得這條項鍊,是她差點丟了命撿回來的,這條穿著那個熊頭的鏈子還是她的,是唐元清送給她的。
峒睻把項鍊攥在手裡握緊,就快步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暗自神傷的嚴九慎,還有他身後的唐安。
唐安眼裡盡是疼惜,心疼峒睻,也心疼阿慎。她走到嚴九慎面前,柔聲說
“你阻止不了峒睻的,能做的就只有替她療傷。”
嚴九慎驀地紅了雙眼“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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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只有這一個人的話,不是峒睻的對手。可是峒睻身上有傷,新傷舊傷,大傷小傷加在一起,只剩半條命,不知道哪裡痛,卻是無處不痛!
所以,峒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看看情形再說。
“怎麼,難道說峒睻也有不敢動手的時候?”對方挑釁著說“這就只有我們兩個,但是隻能有一個人出去”
峒睻昂起下巴“那個人一定是我”
對方連連哼笑“口氣那麼大,待會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喲!”
這個人叫鍾揚,是峒睻和唐元清共同的敵人,早年成立了個小幫派,到處興風作浪,三年前,峒睻殺了他的妹妹,今天就要解決他。雖然他的品行很差,但還算是個漢子,連一對一他都肯打,只是忘記了是跟誰打。
峒睻摸了摸口袋的槍,掏出來扔到倉庫的角落裡。
鍾揚會過意,也抽出槍丟出老遠“這樣夠公平了麼?”
話音未落,峒睻已經飛起一腳,踢向鍾揚的顱骨,鍾揚立即橫出左臂阻擋,可是氣勢太強,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甩甩胳膊上的土,也不甘示弱的和峒睻廝打起來。
有些人是天生打架的料,峒睻身上雖然有傷,可是一動起手來什麼都忘了,把鍾揚逼得節節敗退,已經處於下風,峒睻本想翻身繞到他後面將他制服,可是這一旋身,口袋裡不知是什麼東西滑了出來。
是那條鏈子!峒睻看見那條鏈子掉在地上,下意識的反身彎腰去撿,鍾揚趁其不備,兩手抓住峒睻的手和腳,一併橫丟擲去。
峒睻整個身體撞在牆柱上,然後重重摔在地上,當即嘔出一口鮮紅。如果不是練家子,恐怕現在已經被攔腰截斷。
看著落地不起的峒睻,鍾揚嘴角上揚,彎腰撿起地上的鏈子“看來這鏈子對你挺重要的?”
峒睻眼裡有殺人的目光“還給我”
“好啊,自己來拿!”鍾揚把鏈子高舉過頭,繞在食指上搖晃。
峒睻試著起了幾次,都起不來,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撕裂了一樣,忍不住又吐了口血。
“怎麼?”鍾揚走到她面前,彎下身“這樣就不行了?你?真的是峒睻嗎?唐老頭子白養你了!”
被戳到痛處,峒睻一個鯉魚打挺,撲通站起來,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還給我”
鍾揚有點不敢相信,傷成這樣還能站起來,確實不能小看。立即三步並一步後退到牆邊“有本事就來拿!”
峒睻深吸了口氣,衝過去伸手就是一通猛打,雙拳落在鍾揚身上彷彿槍林彈雨般密不透風,鍾揚躲避不及,已經被她打傷好幾處,每一拳一腳都是出了全部力氣。直到鍾揚已經招架不住,單膝跪倒在地時,峒睻才飛起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鍾揚的頭撞在牆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