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結,隨著玉佩的晃動在眼前搖擺。我眯起眼睛,覺著眼前有點恍惚。
這玉佩的上面,應該有一杆碧蕭,通體翠綠的碧蕭,它從曾數次的在那個美麗的少年口中化出動聽悅耳的音符。
現在佩在,蕭卻不在。
我伸手抓了那玉佩,放於手心磨砂。這是若塵自小便隨身攜帶的東西,不管是墜在蕭尾,還是掛在腰間。
現在,它正安然的躺在我手中。
無諳說:“這內宮之中,外臣不能進入,我是神官,在宮中可以暢通無阻。所以,若塵託我照顧你。”
他說:“殿下,您還防著我嗎?”
我抓了玉佩利索的掛在腰間,我說:“無諳啊,明天你教我習箭吧,三日後要參加圍獵呢。”
至於瀉藥的事,看你沒多大反應,現在好好的跪在這裡,我便不道歉了。
衝他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我踢了步子向前走,緋兒在後邊跟。
我向後襬擺手,“無諳啊,把你這神官放在宮裡到處溜達,宮裡女眷這麼多,鳳王便不怕造出許多小神官?”無禮的神官無諳。
無諳背對著我,聲音十分鎮定,他說:“自是不會,因為陛下知道,無諳喜歡的是男人。”
緋兒驚呼,“殿下小心…… ”
但為時晚矣,我揉揉被摔痛的屁股,狼狽的爬起來,無諳仍然背對著我跪在那裡,沒有回頭看,但那肩膀卻有抽噎的趨勢……
我重重的哼一聲,“緋兒我們走。”
最近背運,老摔倒,以後得小心一點。
待出得梅林,我看看馬上的油紙傘,緋兒會意,將傘取下拿在手中,看看我。見我點頭,緋兒便轉身蹬蹬蹬的跑回林中。
我看看陰沉的天空,嘆一口氣,今晚可能下雪,無諳啊,如果你到了夜晚還未能被免跪的話,那麼這把小傘借你,下雪時,別被雪淋到才好,也算是我對你將若塵玉佩帶給我的感謝吧。
回到辰宮,我扔了馬鞭蹬蹬蹬的跑入房中,剛跨入內室,床前站了一人,清雅的身影,修長筆直,氣勢尊貴卓然。
我一下頓住,利索的抬起腳向後退一步,然後是另一隻腳,悄無聲息的往後挪。
待退出內室的簾帳,我轉身掂了腳尖跑,內室傳出一個微怒的聲音,“回來。”我登時便像被定住般再也挪不了分毫。
無奈的嘆口氣,我低著頭慢慢的走進去,待快到那人面前,我站住,然後恭敬的垂頭,“拜見陛下。”
簡單的四個字,要我說什麼福壽康安什麼的,我不會,我也不會逢迎討好。所以只是這樣,也僅這樣而已。
耀月周身沒有親切的熟悉的月華的氣息,所以現在的耀月只是耀月,而不是月華。
所以我閉緊嘴巴,乖乖的站在那裡。
耀月慢慢的轉身,我只看到他行雲流水的下襬,隨著身體的轉動而拉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我不禁在心裡小小的讚美了下。
耀月徐徐的開口,耳邊便傳入清雅好聽的聲音。他說:“梅林的那處雅苑,是你讓人建的吧?”
我說:“恩。”聲音小小的,像蚊子哼哼。
我在心中暗暗的鄙視下自己。但聽著他的聲音,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不知怎的,我就是腿軟。
總覺得今天的他與往日有些不同,不似那熟悉溫暖的月華,也不似那冰冷無情的耀月,我說不出這種感覺。
只是心中覺著有一絲慌,至於為何慌,卻道不出緣由,像是一種本能。
我不動聲色的悄悄後退一小步。
身前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將你的翠玉茶具送給鸞兒,你可覺委屈?可覺生氣?”
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還恩了一聲,然後大腦出現短暫的當機,待我反應過來他說的話,趕忙搖頭。
【炫】恍【書】然【網】的抬起眼,卻發現他已到了近前,如玉的手指抬起,扣上我的腰帶,然後輕輕的一分。
腰間的玉帶便如絲綢般滑落,那塊翠綠的玉佩也隨著腰帶下跌,我伸手去撈,沒有撈住,紅色的絲穗從指縫溜走。落上地板發出悶悶的一聲。
我俯了身去撿,卻在頃刻間天旋地轉,身體被摔入床鋪之中。
大婚時那鮮紅的帳幔層層的落下,外面的燭光攸的熄滅,室內陷入一片昏暗。
一個身影掀開層層的床帳靠過身來壓在我身上,我胡亂的抓抓手,“耀月…… ”聲音有一絲慌。“你要幹嘛?”
嘴唇忽然被堵住,重重的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