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勢。
直到身後傳來瞳兒的一聲痛呼,我著急的扭頭去看,暴露了背後的空門,等到脖頸一痛,我眼前發黑暈倒的同時,才來得及想,跟人交戰,是不能夠分心的。
分心者,必敗。
看來,人還是狠心一點的好,狠心一點,便沒有弱點,沒有弱點,也便無敵了。可惜,我是個心腸極軟的人,終究不能全勝。
醒來是陰冷潮溼的地牢,小小的一方視窗,在高高的牆壁上方,外面的日光根本無法照進。
甚至牆壁上因為潮溼,生長了厚厚的苔蘚,腳邊不時有爬蟲竄過。
這跟當初我見過的關押日熙的地牢根本沒法比。當初我想書中所寫的地牢,再糟糕,也便如此了,還在內心罵過日暉沒有人性,把自己的弟弟,堂堂一個皇子,關押在那種森冷的地方。
現在想來,日暉還是很有人性的,最起碼,那兒乾淨,沒有這些爬蟲鼠蟻,沒有這臭哄哄燻鼻的氣味。
瞳兒沒少過苦日子,對這些處之泰然,只是擔憂的看著我,怕我被那人的手刀傷到。小臉上充滿擔憂,順手便扔出一隻瞎撞過來的老鼠,眼睛看著我不眨一下。
我看著灰老鼠呈弧線被丟擲老遠,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挺屍了一會兒,大概是見沒人來動它,覺著裝死沒用,突然跳起來吱吱的竄了。
其餘的老鼠四散的跑回洞中,遠遠的圍著我們,露出小小的眼睛張望。
我摸著胳膊,覺著那兒的寒毛一層一層的豎起來,困難的咽口口水,我說:“瞳兒啊,地牢裡怎麼會有老鼠?”
瞳兒上來摸了摸我的額頭,覺著還算正常,嗔怪的道:“地牢裡怎麼會沒有老鼠?”說的好像天經地義一樣,就我說的不正常。
我說:“你剛剛扔老鼠時是哪隻手來著?”扔完老鼠又來摸我額頭的,不是一隻手吧?
瞳兒翻白眼,委屈,“我扔老鼠時,墊了破布的,沒有髒到手。”說完指了指被撕壞的衣衫,那兒少了一角。瞥我一眼,再次補充:“我要不是手快,那畜生便撞你腳上去了。”
想像那東西從腳上爬過的感覺,我打個抖。不是怕他,實在是……髒。
不禁感激的看向瞳兒,討好的笑。
瞳兒再次嚴肅的看我一眼,說:“還能擔心老鼠的問題,便說明沒有事了,看來是沒有傷到,我也就放心了。”
說的老氣橫秋的,小大人一樣。
我覺著手有點兒癢,不禁上前捏了瞳兒的小臉,也沒幾兩肉。我強調:“你才豆丁的小孩兒,不要學大人說話。”
怎感覺瞳兒像我爹,還管著我。
夜晚我跟瞳兒互相依偎著度過了一晚,沒有日光的照射,夜晚的寒氣頗重,我雖將自身的外衫披在了瞳兒的身上,但是,他還是受涼了。
畢竟小孩兒的身體,又一直營養不良,經過白天的驚嚇,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情緒的起伏波動還是感覺的出來。
能夠想像,當他高興的買到糕點,愉快的想要回家時,被人無故的冤枉,甚至辯解也沒有人信,再見到我為他出手,著急的心情,不言而喻。
急火攻心,以至於發熱,也是必然。
看來,他是真的在乎我。
我摸著他的腦袋,看我暈倒,你一定嚇到了吧,落在那樣的人手裡,可想而知,必定不好過的。
但是,我卻沒法用法力幫你離開這裡。
就在我剛醒來時,曾感到身體裡空空如也,原先本就不算充盈的法力,已經感覺不到了。不知,在我昏迷時,那人用了怎樣的方法,封住了我的法力。
所以,我抱住瞳兒,快快好起來吧,不要再嚴重了。
好起來,才有希望出去。
瞳兒不怕的,哥哥保護你。
直到那人掰著我的臉,將我臉上粘沾的鬍子拿掉,露出驚豔的表情,嘆道:我的眼光不錯,你的確是個美人。
我才知,原來,那人之所以找瞳兒的麻煩,還是因為我。而制住瞳兒,便是制住我的弱點,以便於掌握。
原來,瞳兒,還是我牽累了你。
我被那人帶離時,瞳兒仍在高燒不退。
他說:“你只要乖乖的聽話,不做無謂的傻事,我便讓人帶他就醫。”當時,他指著虛弱的瞳兒,如是的告訴我。
我說:我沒有招惹過你,你為何非要為難於我。
他猖狂的笑,因為你長得漂亮,他摸著我的臉,嘖嘖了兩聲,說:這面板還真是滑,我見過的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