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眼。
這下可不得了,哥哥還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裡生死未卜,妹妹就開始向死神靠攏。我對著電話機喊:“師悠,你鎮定,先鎮定,我馬上過來。”然後就對曾叔說:“師悠那邊有麻煩了,咱們趕快過去。”
曾叔一聽師悠再加上“麻煩”二字,跑得比我這年輕人還要快,不一會就出了醫院大門。
等我出去,他卻剛好從車裡下來。我問他:“怎麼了?”
他答道:“車子出問題了。”
“剛才不是好好的,這麼快就有問題了。”
曾叔眼睛一道兇光,看得我心肝亂跳,他說肯定是林曉那丫頭開車的時候將車子內部撞壞了。
我想了想當時林曉開著車在街上瘋魔亂舞的情形,覺得這種猜測八九不離十,繼而又想到她跟我穿一條褲子,就覺得特別對不起曾叔,對著他“嘿嘿”奸笑兩下表示道歉,但他壓根就沒看過來,瞅著街道上來回晃悠的計程車,想先攔上一輛,但好幾輛都載著乘客過去,空車到一個沒見。
這時,小A突然發簡訊問我在哪裡?說他帶了岑江的河貝過來。
我問他在哪裡?
五秒鐘不到他簡訊過來,說在西五路附近,正往學校趕。
西五路離人民醫院不到五個巷子,以小A機車的速度不出三分鐘就能趕過來。我也不發簡訊,直接撥號過去,叫他立馬出現在人民醫院門口,說我在這裡等他,有急事。
小A真不是人,速度給的快,我這電話剛掛沒多久,他人就出現在視線裡,堪比火箭。
“說吧,什麼急事?”他將車停在我身邊,雙腳撐地,鼻孔裡冒著白氣。
我二話沒說,先坐了上去,對一旁正招攬計程車的曾叔說:“我先過去幫忙,你打了車也儘快過來。”說完一拍小A肩膀,說:“出發。”
上了路,小A問我出發到哪?我這才想到自己被他速度震撼了,忘了說去哪,於是趕緊說到粉巷第三百三十號。說到“粉巷”的時候小A明顯身體一顫:“你怎麼想著去那種地方?”
“朋友在那,需要幫忙。”
“哦。”小A繼續開車。
“你也知道粉巷那個地方?”我問小A。
“知道一點。”
“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小A笑了:“那說明你平時很乖,要繼續保持。”
“對了,你今天怎麼想著過來,是不是最近學生放假,書攤生意不好做,所以出來溜達溜達,轉轉黴運。”
小A嘆了口氣:“許景宇,貌似我說過那幾本破書值不了幾個錢,我要靠它就真個喝西北風了。”
想了想,他還真說過這話,我繼續問:“那你除了擺書攤還幹什麼?”
“我說我是老師你相信嗎?”
“就你,行了吧,不教壞學生算是好的。”我尤是想起那天他擺書攤的臭樣子,以那種狀態去教學生,家長還不給哭死,祖國花朵怕是全都萎嫣了。
小A就笑了下,沉默不語。
我想起師悠剛才打電話急切的樣子,便吆喝小A快點,說趕時間。
小A說:“你不怕暈車?”
“怕也要快,人命關天。”
車速一下子翻了兩倍,小A身上的黑衣風衣被吹得獵獵作響,而我像當初在岑江一樣,將整個腦袋埋在他後腰上躲避風吹。
到了三百八十三號樓前,我一個蹦躂就跳了下去,急急忙忙便往帥子家趕,小A在後面喊我,說等他鎖了車。
我說:“你快點,我上面等你。”便繼續爬樓梯,輕車熟路到了帥子家門口。
一進門便看到帥子整個在師悠懷裡,嘴巴咬著師悠胳膊,特用力,臉上全是淚水,嘴角邊滿是白沫。而師悠則笑中帶哭,上演著慘絕人寰的血淚史。一看到我出現在門口,眼睛蹭一下——亮了。她喊我:“許景宇,別處那,你倒是過來幫忙啊!”
我三兩步蹦躂過去,想先將師悠的胳膊救下來,但那傢伙咬得忒狠,半點不鬆口,渾身發冷,眼淚鼻涕一大堆。
師悠說我:“你別那麼蠻力,她現在毒癮發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想起剛才陳穎媽說石楠妹子是個小太妹吸毒,當時根本就沒往帥子身上想,現在看到她這個不成人形的樣子,腦子真不夠用了。應該說我是徹底當掉,為什麼兩個帥子都跟毒品撇不了關係,這上輩子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凌晨五點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