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裡,有一股屬於蘇青身上的淡淡清香。
她走了,只留下這一縷清香。
冷軒風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縷香味也會消失在空氣裡。
驀地,他像被抽空了一般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蔫了……
**********************************
三年後。
冷軒風的身影依然能出現在各大媒體中。
不是專門報道緋聞的娛樂版。
而是財經版面。
他儼然成為了商界笑傲江湖的人物。
工作越來越忙,有時候忙得沒能喝上一口水,即使水杯就放在桌上伸手可及的地方。
唯一的消遣,便是去參加各種各樣的畫展。
試圖在千奇百怪的畫裡,去尋找那個夢中無數次出現的身影。
三年了,那個身影再也沒有在他眼前出現過。
蘇青離開後的一個月裡,他好幾次假裝路過以前的那套房子,以為她會回到那裡住,然而,門是從外面鎖著的,門口石階茂盛的青苔告訴他這裡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他在猶豫中找過冷子俊,以為蘇青真的去了子俊那裡,理由都想好了,只是去看看她,可可冷子俊臉上驚愕表情讓他相信蘇青並沒有去找過他。
冷子俊當時還難以置信,這麼辛苦地要把蘇青奪回來,為什麼又要放她走,冷軒風只笑了笑,沒有回答。
走的時候,他又跟冷子俊說: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裡,就告訴我一聲吧。
冷子俊怔了半天,自從蘇青拒絕他後,他已經消沉了好幾個月,往日清秀的面孔染上一層淡淡的蒼涼。
如今,蘇青就這麼走了,誰都沒有通知。
那麼,他就更確定了一點:蘇青只把自己當成生命中的過客。
************************
倫敦。
泰晤士河的落日灑進窗戶,將室內染上一層粉色的光暈。
幾塊大小不一的畫板被立放在地板上,一旁有散落的畫筆,還有喝了一半的咖啡。
蘇青正在她的工作室裡收拾她的畫板和顏料,長髮依舊,額前的劉海用一個可愛的髮夾別在一邊,臉色紅潤,像三月裡的桃花。
來到英國已經三年了,漸漸適應了這裡的天氣,這裡的人,這裡的生活方式。
收拾完畢,端起地上的咖啡,走到窗前慢慢地喝著,先苦後甘。
遠處有般只經過,鳴著笛,向未知的遠方開去。
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的人有著微卷的發,雕刻般英俊的臉,似笑非笑的面龐。
那是冷軒風。
三年了,春去秋來,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夢裡總是會出現他的面孔。
草稿紙上的塗鴉,不知不覺竟是他。
有時候想到他,竟會莫名地有股暖流在全身的血液裡流淌。
可她不能回頭,只能向未知的方向繼續前行。
***************
蘇青捧著兩幅畫從地鐵口出來。
儘管已經是9點多,但城市的霧仍沒有退去,只依稀看見馬路邊亮著的車燈在移動。
她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走著,擔心一不小心就碰灑了哪個人手裡的咖啡。
更擔心的是灑落的咖啡會將自己的畫弄髒,這是一家叫“落”的畫廊早就預訂好的畫,蘇青目前的經濟正是來源於此。
“落”的老闆叫JERRY,是個土生土長的英國人,四十多歲的年齡,目前仍是單身,他之前有過一個心愛的姑娘,可惜在結婚前幾天,那姑娘出了車禍,當場就去世了,JERRY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