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蘇青總覺得越往上走,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麗麗黃鶯般的聲音一個勁地說著這個月要減多少斤,而她卻臉色蒼白地走著。
揹著畫板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四樓其實很近很近,可她卻覺得很漫長,每一步都要邁出全身的力量。
樓道里很安靜,左鄰右舍的大門都關著。
“荔枝,拿鑰匙開門呀。”麗麗提醒她。
“哦……”她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顫抖地將鑰匙塞入孔裡面。
“叮——”
與此同時,電梯那邊的門開啟了,幾個穿著黑色背心和迷彩褲、身材結實粗壯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
朝她們走來。
可她們毫不知情。
蘇青手一轉動,門開了。
兩人正要進去時,那幾個男人突然衝上去,不由分說地將蘇青抓了起來。
動作快到讓蘇青沒辦法反抗,手腳已經被制鉗住,嘴巴也被捂住了,想叫也叫不了。
待麗麗反應過來時,幾個男人已經扛著蘇青,迅速往電梯衝去。
“你們幹什麼?放開她。”
跑在最後面那個男人突然轉身用力推了她一下,屁股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好久都爬不起來。
電梯門已經關上。
“救……救命啊……”
好一會,麗麗爬起來衝向電梯,電梯旁邊的數字已經變成了2。
樓梯!
她從樓梯飛一般地衝下去。
小區的院子裡,只有幾個媽媽推著孩子的小推車,哪裡還有黑衣人的影子?
“荔枝……”她哭了出來,夜幕下,如同一個迷失的孩子。
……
麗麗又跑到家門口,蘇青的畫板掉在地上,畫裡,是跑步中的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恐懼襲來,她抱著畫板哀哀地哭著。
突然想到一個人,對,找李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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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手腳被捆住,嘴巴被封了起來,眼睛也被蒙上了,眼睛一片黑暗。
透過周圍的聲音還有時不時的顛簸,她知道自己在一輛馳騁著的車上,只是不知道自己又要被帶到什麼地方?
恐懼一陣陣襲來,幾次試圖掙扎都動彈不得。
“老實點!”一個男人的恐嚇聲在耳邊響起。
如果老實,那她就不是蘇青了,她又掙扎了幾下,喉嚨裡使勁發出“唔唔”的聲音。
“老大,這妞不老實,怎麼辦?”
另一把男聲傳來:“沒事,量她也不能怎麼樣,一會兒把她交給老闆,我們拿錢走人就是了。”
交給老闆?
是誰?
她又“唔唔”地掙扎了幾下,但是身體被人按得更緊了,只好作罷。
不知走了多久,車子速度慢了下來,她似乎聽見了大海的聲音。
海邊?
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冷軒風。
難道他們所說的老闆就是他?
車子停下來,她被人扛進了屋子,扔在一張軟軟的皮質沙發上。
好熟悉的質感!
“老闆,人我們已經帶到了,按你說的,沒有傷一根頭髮,接下來就交給你處置了。”這是剛剛車上的那把男聲。
“這是你們的,拿錢走人吧。”
這是冷軒風的聲音,即使化了灰她也知道這是他的聲音。
那幾個人的腳步聲走遠了。
而一個人的腳步走近了。
她“唔唔”地叫了幾下。
冷軒風將她矇住眼睛的黑布摘了下來。
等眼睛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她看清楚了,的確是冷軒風!
可子俊說過,他答應放過自己的。
“你就這麼害怕見到我嗎?”
她說不出話來。
嘴上的封條也被他扯了開來,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