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淡淡紫光的薄唇邊上。
“回公子,屬下不知。不過老爺讓公子到書院聽風軒去一趟。”馬統淡漠道。
馬文才橫手一起,折斷旁側林木的一處斜枝。
“也好,好久沒見了,見見也好。”他冷笑了一聲,手中的斜枝“啪”地一聲應聲而斷。跨步而去,背影竟然有些悲涼。
馬統冷瞳微漾,冷硬的唇線,輕抿著。隨後,快步跟在馬文才後頭。
聽風軒內,一位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正負手而立。
馬文才大步闖入的時候,他似有察覺,忽然回頭。
“文才,你來了。”略帶灰白的雙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而微微起伏著。
馬文才冷哼了一聲。
“這次來,又有什麼要我做的嗎?”他不曾用正眼看向中年男子,拉了一把紅木椅子,安然地落坐。
“文才,難道作為父親,我連來看看兒子都不行嗎?”中年男子神情有些激動道。
馬文才卻無動於衷。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抬眸,一雙犀利冰冷的琥珀眼瞳,直直地看著中年男子閃爍的目光。
“父親?兒子?這兩個詞,好像對於馬太守來說,分文不值。說吧,這一次,又想跟我談什麼交易。”冷冷的口吻,不見任何感情。只是那幽深的眼瞳,一抹尖銳的傷痛,分明地閃過。
“文才。”馬太守還想說些什麼,馬文才已經抬高了手,示意他無需多解釋,他對於他的來意很明白。
見馬文才態度堅決,馬太守也不再圍繞父子之情而展開。他直言道:“文才,想必你知道這次謝道韞上尼山教學的事情了。”
“沒錯。”馬文才點了點頭,抬眸飄了馬太守一眼,聽著他的下文。
“你該知道,當今朝堂之上,權勢最尊貴的莫過於王謝兩家。只要攀上他們兩家中的任何一家,你將來便能青雲直上,前途無限。”
“說目的。”馬文才提醒道。
“文才,你一定要用這種口氣跟你父親說話嗎?”馬太守端起來父親大人的架子來。
馬文才好笑地看著馬太守。
“太守大人,你好像挺健忘的,要不要我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