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電話來,待對方接通時說,“你給我出來。”
很晚了,坐到酒吧裡的兩個兄弟,一個不停的喝酒,另一個面無表情。
“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怎麼了?”韓憂喝下一杯酒,滿嘴酒氣的道。
“不能打掉孩子。”韓逸皺著眉頭緩慢道。
“那你來養啊。”他斜著眼睛瞄了他一眼,“我可不想養。”
韓逸把杯子怦的摔在桌子上,怒道,“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原諒到下一代。孩子是無辜的。”
韓憂站起身來,身子有些站不穩,他不理睬韓逸的話徑直往門外走去,韓逸沒有攔住他,只是氣憤的喝著悶酒。
韓憂走出酒吧時。天已經很晚了,他朦朦朧朧的往公司走去,路過條巷子時,意外碰到了一臉蒼白的葉露露,只見她有些虛弱的往回趕,低著頭似乎在哭泣,他心裡一動,站在那裡不知該往前還是往後。
露露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他,怔了一會兒,然後擦乾眼淚朝他走近,看了他很久才緩慢道,“現在你滿意了?你的孩子沒有了……”
他心裡頓時一沉,沒想到她真去把孩子給打掉了,他輕聲道,“哦。”
她很失望的看了他很久,眼睛裡又有眼淚掉下來,然後自嘲的笑了一下,“真是……我真是傻啊……再見了……”
他不明白她說這個再見是什麼意思,但他想此刻他一定是深深的傷了她的心。想到以往她對自己做過的種種,他不禁又冷下臉來命令自己不說任何話。
夜晚的燈光照出一個長長的影子,虛弱而又緩慢的前行著,露露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疼痛的感覺,還有什麼能比起他冷言冷語更讓她心痛的呢?這一切不是自找的嗎?
我醒過來時。發現手機上有一條資訊,是露露發來的,——小影,我請了幾天假回家。
我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給她打回過去,傳來的卻是關機的聲音。估計她是受到了傷害,我咬咬嘴唇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一陣煩亂。到底,怎麼回事呢?
我再也不想見到韓憂,雖然我知道當時背叛他是露露的錯,可是我討厭他連自己的骨肉都不想要。我討厭那種人。我開始準備參加那場畫報比賽,於是整天躲在旁邊的一個臥室裡畫畫,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我。我畫的是梓橋的畫像,素描。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到底是多久呢?一個月?兩個月?我已經記不清了。露露一個星期都沒有回來,也沒有開機,就跟當時梓橋消失一樣,找不到了。
在電視上能看到徐嬌出現的場面,她的傷已經好了,她笑著跟下面的記者對答如流,沒有再提及梓橋。也會看到韓逸,他平靜的對著下面的記者說些什麼商業內的事,我關掉電視跑回畫室,梓橋的畫像已經畫了一半,現在只出現他的眉毛和眼睛,大大的眼睛。我突然感覺很煩,把畫像從畫板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