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的唐増連忙私底下碰了碰喬麥的手,隨之展開一抹笑容的迎了上去。14049746
“唐宣傳也在啊。”衝跟前對他舉個軍禮的唐増點點頭頭,他的眼光越過唐増的肩頭無限朝喬麥那邊延伸——定格。
賀俊峰清了清嗓子,這會兒站在原地還在那愣著的喬麥趕緊回過神兒來劃拉著腳下的拖鞋過來,也同樣像唐増那樣精神利落的敬個軍禮,雖然樣子有點殘。
“旅長好。我是衛生連的新兵喬麥。幾天前剛剛從軍區總醫院調過來的軍醫。”
“軍區總醫院?嗯,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三個調離過來的女軍醫其中一個吧。”旅長就著她的話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臉上的表情不顯山不顯水的讓喬麥甚是一陣小緊張。
不過同時她也忍不住在心裡翻翻白眼:這不廢話麼!剛剛她不是都說了麼,他再這麼重複一遍有意思麼?
“為什麼大家都在訓練,而你還在宿舍裡?”旅長低頭看向喬麥那一個小指頭包著一床棕色‘小被子’的腳趾,指著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在賀俊峰側頭對旅長小聲說了句什麼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又重新打量了喬麥一番,眼底微微劃過一絲亮光,“你就是和我們旅的男兵跑一樣的公里和時間,然後又叫板劉連長的那個女兵?”
喬麥尷尬的很想擦擦額頭的虛汗,在旅長的面前她說是也不對,不說是也不對,就只好悻悻的笑笑以作回答。
不然她能說啥?實話實說,說賀俊峰這丫的怎麼心理變態的操練她,劉連長那賤/貨怎麼小人的藉機罰她麼?她當然不能這麼說了,別說不管她說的是真的假的旅長根本不可能點她,還有一方面就是她還想在這混,不想在誰面前參誰一本。
想來賀俊峰肯定是把她為什麼這個點兒會在寢室的事情和旅長說了,所以剩下的那個問題也就顯得分外好答。
“因為腳磨破了皮,不過沒什麼關係,貼幾個創可貼就好了。我剛剛醒來沒多久,正準備去接著訓練呢。作為一個新兵體能是我們基礎的訓練,可不能耽誤了訓練的時間。”
喬麥特別上道的一番話雖然讓賀俊峰聽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讓唐増分外想衝上去暴揍她一頓讓她好好說話,可卻讓旅長非常認同的點點頭,“沒錯!當兵的就要不怕難,能吃苦!不過倒是很少見女兵有這麼有血性的。不過不管怎麼樣,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要先把身體養好,日後的訓練才會有意義。”
喬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心裡暗暗想著:她不過客套幾句而已。老趙這還當真了。
“喬麥,蕎麥。這名字取的還挺有意思,讓人很容易記住,糧食作物,生命力強好養活,看來部隊的土壤會非常適合你生長的。”
呵呵……(僵硬的乾笑)是,是麼?看來給她回去得好好的問問心姐,和她討論一下這個問題,為毛別的女孩子小時候都叫夢、怡、娜什麼的,而她偏偏就是一株生命力強好養活的麥子?還最適合她的土壤就是部隊?
天,她寧願自己被種在自家的小院兒裡,哪怕施大便,施敵/敵畏都好。這部隊土壤太肥沃了,她能力有限吸收不了啊。
旅長把頭轉向唐増,“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聽說麥子今早的事了,因為不放心所以才在這裡一直陪著她。旅長,我和麥子是大學時最好的朋友呢,閨蜜的那種,當時我學的也是醫,只是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她,你說是不是太巧了?”唐増笑眯眯的說著。
看在喬麥眼裡,哎你別說,難怪人都說唐宣傳既漂亮又溫柔,這假象看起來似乎的確如此啊!
聽說唐増和喬麥是大學同學的事情後,旅長也感到這巧合非常的具戲劇性,他這才和大家笑笑的讓人備感無壓力的從心裡鬆一口氣,尤其讓喬麥覺得別看老趙長了張嚴肅的臉,還是位挺好相處的大叔。
可隨後他就突然斂住臉上的笑,繼而板起臉來哼道,“剛剛你們倆在說誰腎虧啊?”
完了!居然給老趙聽到了!
她就說!總覺得他們剛剛進來時表情怪怪的!尤其是賀俊峰,那張臉雖然沒寫出什麼讓人比較容易讀懂的實質性內容來,卻陰著的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喬麥和唐増互相暗暗的對視一眼,清楚的從對反眼裡看到‘糟了’倆字。棟棟七更。
本來私自議論旅長本就大事一件,她倆居然還熱議旅長的腎,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大大事一件!把她倆頭擰下來掛在部隊最高的樓上以示警告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