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當時的緊迫和讓他心高高提起來的緊張!
徒手去跟人家搶槍?她可真行!!
“可我不是沒事麼?他又打不過我。”喬麥吐吐舌頭的道,心裡自知道賀俊峰是在擔心她,她不由得吐吐舌頭討好的去攬他的手臂,“哎呀,我這不是就跟你學的嗎?遇事冷靜的分析,在最短的時間裡想出應對的辦法。然後趁敵不備克敵制勝嘛!你看你,所有的人都表揚我,就你潑我冷水的欺負我。”
說到最後,喬麥乾脆不滿意的嘟囔起來。如果是以前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管賀俊峰說啥,直接不甩他,可她自己都明白,當時真的太驚險了,那個男人手裡拿著的又是真槍實彈,只要她一個疏忽或者錯估敵情就有可能會送命!連他自己事後想想都有些心有餘悸,更何況是他呢?如果那人換做是他的話,她也會緊張一下的。畢竟這不是平日裡在部隊的小打小鬧而是戰場!雖然賀俊峰把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可喬麥分得清好賴,在自知理虧的同時心裡也覺得暖暖的。
難道乃們都沒覺得她變了麼?以前要有人這麼虧她,她還不得蹦高兒?可現在你看看,嘖嘖,被人罵心裡還暖暖的,她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真BT啊!
喬麥的認錯本來就讓賀俊峰難以輕易信服她是個服軟的人,她的小反駁更是讓他陰沉著臉的伸手重重點了一下她的頭。
不,準確的來說是他那力道大的,那根本就是戳!戳的她腦門子都疼!那力氣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喬麥直嘟著嘴在心裡暗想著:尼妹的,她沒讓敵人在她頭上開個洞,倒是讓他的手給戳出個洞來。
“跟我學的?我教你不估敵情和敵人的手段,就貿然行事?今天你能打得過那個人,算是你僥倖,可是如果那人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呢?比你厲害比你強呢?或者他身上除了槍以外還帶著其它的武器,比如短刃之類的呢?你以為自己是女人,就可以到時仗著自己是女人而被人輕易放過麼?我告訴你,戰場上是不分男女的!哪怕你是女人,在知道你的存在會威脅到他們安危的時候,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掉你!”
賀俊峰的話讓喬麥斂睫,“從前你告訴我,在部隊裡他們是你手下的兵,在戰場上他們是你的兄弟,雖然我說我能明白,但我畢竟沒有親自感受過這種感覺,直到這次我和那個連長在一起,被人拿槍指著的時候,老實說如果換做以前,我一定早就怕極了,甚至能跑就跑的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但是那時我卻告訴自己,我不能丟下那個連長,不管他是不是我們海軍陸戰隊的一員,不管我認不認識他,和他有沒有交情,他都是我的戰友,現在我的戰友受傷了,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離開,我要保護他!我不是魯莽行事的,雖然我知道當時很危險,如果我一個失手就可能會因此喪命,這些我都想過,也真的經過了深思熟慮,但是當時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我身上又沒有槍,就算是有我也不會用,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連長被人殺了吧?”
喬麥說的冷靜,但是當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時她還是不免有些心有餘悸。她多麼希望賀俊峰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候趕過來救她,就像以前一樣,不論她發生什麼危險他總能趕過來救她,可她同樣也明白,戰場上是不分情誼深厚的,還有更多的人等著他去救,而她則只能自救。
她現在真是越來越明白平時訓練好,關鍵時候就是在給自己保命!海軍陸戰隊對新兵的苛刻不是沒有理由的。賀俊峰也不是真的像魔鬼教官一樣故意折磨她,把她當男兵訓練,而是一旦上了戰場,早就不分男兵女兵了。能活下來的才叫牛逼!
這次經歷的戰場的確讓喬麥改變了很多,也從心裡意識到了很多,但是現在她不是人都已經沒事了麼?他賀老大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陰沉著一張驢臉了?跟颳大風颳了一臉煤灰似得。
喬麥的話讓賀俊峰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新奇眼神去看她,把她看的都有些不自然了。而後賀俊峰像是做了什麼決定的緩緩開口道,“說的好,說的都沒錯。所以以後你再也不用上戰場來,老老實實在部隊裡安分待著吧。”
“為什麼啊?”
賀俊峰挑眉,難道說這個小女人還上戰場有癮麼?不然為什麼別人一聽‘戰場’兩個字都面如土色,而她卻偏偏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甚至在說不讓她來的時候,她還帶著種說不出的不滿和抗議?要知道,不用說女衛生員了,就連經驗豐富的男衛生員在過來時都是極其不情願的,畢竟,說難聽了每個人來的時候都要做好提前寫好遺書的打算,很有可能哪次就有去無回了,所以,他該不該說他賀俊峰看上的女人,還真是有夠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