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苒諾一直躲著他,把他的電話列進了黑名單,每次他打過來,都是暫時無法接通。中間也見過幾次面,古兵對結婚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苒諾總以剛開始工作沒有經濟基礎,他們年紀還小,結婚預示著承擔責任,而她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這類理由敷衍著他。
下了班,古兵等在交通車終點站,苒諾透過車窗看到他時,選擇躲開已經是來不及了。古兵將頭盔遞給苒諾,指了指身後。苒諾很討厭坐他的車,大排量摩托,噪音非常大,每次他騎車經過的地方,都有不低的回頭率。他飆車飆慣了,總是開很快,讓苒諾覺得很沒安全感。
古兵載著苒諾來到盛遠中學的大操場,車熄火後,他拉著苒諾的手走到看臺最高的石梯上,他示意苒諾坐下。操場上,有學生在跑步,還有十多個男孩在踢球,不遠處,一箇中年男人倚著一棵樹,在開嗓,咿咿呀呀的喊著。坐了很長時間,古兵一句話也沒說,這對於他來說很難得,平日裡的他總是很聒噪。苒諾有些不耐煩起來:“你帶我來這裡,又不說話,要坐到天黑讓我陪你看星星嗎?”古兵側過臉來,看著苒諾,苒諾發現他的眼睛很紅,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苒諾,突然,一行眼淚從他的眼角溢了出來,苒諾愣在那裡,傻傻的看著他。他突然俯在苒諾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苒諾不知所措的搓著雙手,這個全身是傷,被打斷三根骨頭都沒掉一滴眼淚的男人突然間的脆弱讓她手忙腳亂。
苒諾不太會安慰人,只能用手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