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他拼盡全力也救不了她。
“讓開!”
林身形一滯,一顆心忍不住七上八下起來。
“不!不!不!”莫芯拽著林,苦苦哀求,眼裡滿滿的祈求。仿若是溺水者情急之中抓了一根救命稻草,說什麼都不會放開。
正在這個異常緊張的時刻,彥柏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一通電話過後,彥柏的臉色越發陰沉,握手機的力道緊了又緊,原本粉紅的指腹開始泛白變青。
“別再出現我眼前!”說完,決然轉身而去。
林不由地鬆了口氣,深知那是對莫芯下得最後通牒。
他飛快坐上駕駛座,三下五除二發動引擎。唰地一下消失在莫芯的視野中,她不相信他會這樣對她。
她不信,不信!
剛剛那通電話,幾乎奪了他的心魂。
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繭不見了,到現在都還沒回去。
☆
流繭在原地轉悠了很久,沒能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只好隨便選擇一條路,碰碰運氣。
結束還是開始(6)
當晚,彥柏找到了昏倒在路邊的流繭。
但是等流繭甦醒,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在這空白的三天時間裡,彥柏所做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光線一點一點滲進她的眼裡,因為長時間沒接受到光線的原因,流繭適應了許久,才完全睜開雙眼。
這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過空氣裡沒有任何刺鼻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應該不是醫院,而是私人住所。
“你醒啦!”
於此同時,流繭驚訝道:“程醫生?”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言語之中的失望。
“你整整昏迷了三天,好在今天醒了。”想到那晚彥柏抱著流繭來找他心急如焚的樣子,不由地在心底暗自嘆息。
“恩?”她輕輕悶哼一聲。
感覺好奇怪,若是以往她醒來地一個看到的人百分百是……
“既然醒了,就下床四處走走!”
屋裡的擺設看起來十分單一,卻十分的有品味。每一樣傢俱都恰到好處,彼此之間能夠完美的融洽在一起。
床單是純白的,床罩淡藍,像極了漂清的濃墨。窗幔不是常見的綠色或者白色,而是深沉地暗紅色,上面有些許白色花紋點綴。仔細一看,才發現上面全是手工繪製的百合,栩栩如生。
整棟別墅逛下來,她只看見三種顏色,就連地磚都不例外。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事業有成的大男人竟會如此的素淡。
看起來,似乎挺不錯的。但是卻少了些許的生氣,一看就知道這個家缺少女主人。
“這是你家。”反問的語句卻是肯定的口吻。
她的眼裡有著自信,毋庸置疑,面上噙著從容的微笑,淡淡的,宛如初開的睡蓮。
但是,程醫生從流繭的言語中聽出了別的意味,反問道:“不好嗎?”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雙手隨意地搭著,看似灑脫又不失帥氣,竟然還透著幾分紳士。
這下流繭不說話了,櫻花般地唇角勾勒出一抹美好,別具意味。
程醫生也不深究,其實他也知道問題出在哪。
沒辦法,緣分強求不得。
你心裡有他嗎(1)
流繭抱著抱枕出神地望著窗外。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並且一點都不刺眼。五彩光束投射下來,青綠的玻璃立刻明亮了起來,瑩暈著淺淡的光澤。
發黃的葉子,在風中凌亂,折腰的小草,在風中落敗,失了色的花朵,在風中凋零。
秋天,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季節,誰都說不清楚。
正當程醫生以為流繭不會說話的時候,那個輕飄如絮的聲音緩緩而來。“我怎麼會在你家?”
想了很久很久,她才想到這麼一點奇怪的地方。
“恩?”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雙眸微瞌,墨黑的睫毛斂去了他眼中的神色。只是看起來,思緒有些飄忽。
過了還一會,他才答非所問道:“你是我的病人!”
流繭不由地蹙起眉。
這個回答好生硬,似乎是答非所問,卻又讓人覺得十分有道理。
她是他的病人,不在這會在哪呢?
一時之間,流繭想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她總覺得程醫生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總覺得哪哪不對頭,卻又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