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貝不想理的,想著走到前面的路口打車回去。她一直覺得這種摩的在車流中穿梭,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萬一出個事,連個負責的人都沒有。
石磊落沒說話,卻是端著手裡的東西上來,“把這個喝了,小心感冒。”
屋裡沒人。
心裡某個地方又開始冒出一些令她慌張的東西,茹貝放下喝了大半的湯碗,遲疑的道,“你……你怎麼知道我遇險了?”
因為棄車飛奔而來,於是車還在半路,現在兩人又這麼狼狽,天氣也如此惡劣,又打不到車,讓他又擔心起懷裡的人。
石磊落的內心,就在這一陣憤怒、一陣擔心、一陣鬱悶的變換中煎熬。
他剛才被堵在半路,打茹貝的電話一直不通,心裡忽然有不好預感,他當機立斷跳下車,頂著暴雨狂奔了半個小時趕到了這間酒吧。幸好,如果這一路他的速度再慢點,如果當時沒有預感到這種狀況,很可能就來不及救她了。
石磊落見她忽的轉頭,涼涼的嘴唇不小心刷過他的喉結,害得他一陣戰慄,不禁沒好氣,“怎麼了?坐摩的都不老實,想摔下去?”
茹貝這才知道,原來他是開了車的,只是也被堵在半路了。
石磊落前腳離開酒吧,大批警察已經隨後趕到。不多時,幾十個小混混全都被銬住,一排排帶出來。
茹貝心裡砰砰亂跳,忽的意識到什麼,眼眸眨一下,不可思議的問,“你不會從家裡一路跑過去的吧?!”
“不然呢?”惡魔挑眉。
罷了——既然放不下,那就坦白吧。
茹貝嚇了一跳,轉身,“你想嚇死我啊?”
到了酒吧外面,一陣雨風撲面而來,溼溼冷冷的,茹貝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石磊落感覺到了,低下頭看了她一眼。茹貝不自在的別開眼神,臉朝著他胸膛的方向又躲了一些,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覺得不好意思。
石磊落伸手,罩在她的頭頂上,像是哄小孩般強行把她的臉扭過去,“閉嘴!”
石磊落的步子很穩,可是大半夜的,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懷裡抱著悽慘的女人,這幅畫面怎麼看怎麼讓人疑慮重生,禁不住的在心裡發散思維。所以走了幾百米,茹貝就受不了了,掙扎著要下來。
茹貝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石磊落突然接近而嚇的,不過確實是冷,她點點頭,“嗯。”
石磊落拿起電話,撥給家裡的司機,說車子堵在了哪條路上,他人已經回來了,叫司機等交通順暢了去把車開回來。
“沒有……我沒事——”其實她沒有受很重的傷,只是兩邊臉頰都紅腫了,嘴角有些血絲,看著恐怖而已。剛才,那幫混混雖然都拿著刀,可是因為還揣著色心,都怕砍傷了她們等會兒不能一逞獸慾,所以都只是拿刀虛晃。也正是這個原因,茹貝才可以跟他們對打一陣,撐到了石磊落趕來。如果他們一亮刀,都直接死命的出招,她肯定早就成了刀下冤魂了。
手機已經不見了,想必是掉在了打鬥現場,茹貝用房間的座機給黎小仙家裡打了電話,確定她已經安然無事的回去了,她才放心的出臥室,去找石磊落。ptiw。
敲了房門沒有人應,茹貝好奇一下,就自己扭開門把進去了。
不由自主的偏過頭去,她想要看看身後的人。
石磊落二話沒說,雙臂收緊,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胸膛貼著她的後背。茹貝原本想掙扎,可一想這麼小的摩的坐了三個人,已經夠危險的了,現在還來點掙扎,無疑是想要出車禍,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一動不動的被他抱著。
師傅聽見,揚著嗓門大吼,“今天狂風暴雨啊,好多地方都發生車禍,雨太大,交警也沒辦法及時處理,據說市中心那條道上八車連環相撞!哎呀呀……整個城堵得一塌糊塗啊!”
茹貝這才想起剛才師傅讓他們上車時說的話,她當時還以為這師傅是為了攬生意才說的。現在看著堵得不行的大道,等待焦急的車主,按得震天響的喇叭,一下子想到什麼——
茹貝不理會他的怒氣,直接問,“堵成這樣?你怎麼去酒吧的?”從家裡到那條街的酒吧,少說一個小時的路程,他沒有開車,而今天晚上顯然也是打不到車的,那麼——飛去的?
石磊落一天沒吃飯,晚上又淋雨跑了將近十公里,剛才還奮力打群架,現在又抱著一個重達一百斤的女人步行,饒是特種兵出身,也有些疲乏了。茹貝說要下來,他低聲問,“可以走麼?”
“你電話一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