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邊的護衛,擊斷了恐怖頭目拿槍的那隻手,可是,對方的子彈也射進了他的胸膛!
一群人圍了上來,醫生沒等眾人問完話,已經趕緊解釋道,“傷者身中兩處槍傷,胸口處的子彈是穿透了防彈衣射入的,擦著心臟和左肺過,位置致命;幸好是重型防彈衣,不然以那子彈的威力,很可能射穿胸膛;另外,左肩胛處還有一枚子彈,因為沒有防彈衣的庇護,子彈穿透力強,這條手臂的神經受到損害,日後的恢復要視情況而定。他現在還在重度昏迷中,是失血過多所致,手術還是很成功的,但是傷勢太重,所以能否挺過來的要看傷者的意志力和求生慾望。”
醫生這番話讓在場的人心裡再次一痛,這就是說,石磊落能否醒來不知道,而醒來後,左臂是否可以恢復正常,也不知道!對於一名特種軍人來說,如果有一條手臂無法正常運轉,這將意味著……
“那……懷恩哥,我現在要出去買些東西……先不說了?我跟嬌嬌打個電話,把你的聯絡方式給她,你們自己聯絡去吧。”
“呵呵,謝什麼。”
茹貝雙目無神的看著昏睡的石磊落,低緩的道,“我沒事,伯母……我就在這裡吧——”
茹貝一邊輕輕擦著他的臉,一邊落著淚,一邊無意識的呢喃,“石磊落,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我,我有話對你說……”
媽媽是軍醫,在非典時為了爭分奪秒的搶救病人,不慎染病離世;父親是軍人,在一次特大自然災害搶救中,為了救幾名被困的群眾,不慎遇險重傷。她自己雖然不是軍人,但骨子裡也流淌著軍人的血,她怎麼會因為自己的丈夫將來有可能戰死沙場,現在就打退堂鼓呢。
茹貝扶著胡秋萍坐下時,石磊落所在部隊的首長也已經趕到。此次任務牽扯麵廣,是中央軍區直接下達的軍令,石磊落所在的陸軍特種部隊執行命令,軍區的首長也對此次行動高度重視,時時刻刻關注著進展。任務完成之後,首長們緊懸的心也終於放下,立即向中央軍區彙報,同時將活捉的犯罪分子押往相應部門。
“嗯,好。”
邁著彷彿是灌了鉛的雙腿靠前,茹貝顫抖著伸出手,輕輕觸一下他的胳膊,又像是怕碰疼他一樣,倏地收回來。
幾個月前,當那個迷亂曖昧的夜晚,她決定徹底獻出自己時,就已經為今後的人生選擇了方向。她的骨子裡想著從一而終,腦海裡刻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即使石磊落真有一日為國捐軀,那她也不會後悔。
茹貝還沒說話,陳懷恩已經急著問,“貝貝,你在哪裡,怎麼電話一直無法打通——”
一路上想著,淚水就止不住的流,心裡也是空洞洞的難受!可是,此時見石伯母如此傷心,她心裡再忐忑也只好偽裝起來,“伯母,您放心吧,我哥他不會有事的!不是說用直升機送往醫院了麼?肯定會及時搶救的!伯母,我們先過去吧,過去陪著他!”
雖然特戰隊員都穿了防彈衣,但是恐怖分子的子彈是特製的,可以近距離穿透3a級防備的目標,所以石磊落最終還是中彈了。
胡秋萍一驚,雙眸裡滿是疑惑,“……那是為了什麼?”
特戰隊身份暴露之後,乾脆直接攻進了恐怖分子的大本營。石磊落同搭檔曹中華一路小心尋覓,就在即將接近恐怖頭目的藏身之處時,曹中華中了對方的陷阱,發出的聲響暴露了石磊落兩人的位置。為了掩護曹中華,石磊落決定速戰速決,可就在他瞄準對方的同時,對方身邊還有一人也瞄準了他的身體——
在封閉的空間裡呆了一天一夜,茹貝走出去見到陽光,心裡的陰霾和不快總算是消散一些。買了東西回去時,胡秋萍正在給石磊落擦臉,茹貝接過去,“伯母,我來吧……您去吃飯吧。”
“好了,我也是就是說說而已……你們兩啊,我還不懂?合不得離不得……”胡秋萍小聲的說道,可後來想起什麼,忽然又面色沉重起來,“只是貝貝……我以前沒想到石頭會進特種部隊,想著你做我們石家的兒媳婦,雖然說軍嫂難當,但是我們兩老對你好一些,也算是可以彌補石頭不能經常陪你、照顧你的缺憾……但是,現在石頭遇險,我忽然動搖起來……”
茹貝沒想到胡秋萍在這個時候,沒有擔心自己兒子的死活,卻在想對她是否公平,心裡不禁感動,“伯母,我……”看一眼床上昏迷的人,茹貝接著道,“我不會離開他的……既然已經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就像他已經走上了軍人這條路一樣,除了繼續走下去,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茹貝卻是遠遠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