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判了幾年?”夜沫的聲音像是空靈的,潮溼的臉剜下的只有蒼白和恨意。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在肖雯雯栽贓陷害她的時候,她也只是生氣,覺得可笑。知道韓希的欺騙,她也沒有恨過,她無法恨那個男人。
可是此刻他們兩個卻讓她深刻地知道了什麼叫恨。那也是一個生命,而他是一個醫生,怎麼可以這樣喪心病狂,沒有人性。
“兩個月半他就出來了。”傑斯略有餘悸地回答。
呵~夜沫望向窗外悽然一笑,她還能期待別人還她公道嗎?就算付出代價了又能怎樣,她所受的痛苦依舊無法彌補,孩子永遠也不會回來。韓希,不管怎樣,就算是有一天我真的愛上你了,我們的愛情也註定要枯萎,我怎麼能接受一個殺死我孩子的女人。我不可能那麼聖潔,崇高到可以若無其事地和她做家人。
分娩
現在才知道那段時間她真的太少接觸外面的世界,夜沫看向窗外,恨意不減。
舞子抱住夜沫的雙肩,惴惴不安地椽蹭著,“夜沫,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孩子………沒了。”夜沫靠在舞子的肩膀上,語無倫次地說。
十八號外灘的一傢俱樂部。Jona穿著一條性感的低胸連衣裙從裡面走出來,一隻手擦起披肩的長髮二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搖晃著扶住門口一個廣告牌,低下頭呆立了很久
半晌Jona才抬起頭,起身離開。
傑斯剛查尋到Jona所在的位置,車外是細細的雨絲,傑斯在雨霧中搜尋到了Jona的身影。
“停車。”夜沫喊道。
黑色的寶馬穩當地在Jona的身旁停下,她有些醉了,風中的Jona嬌美的好像百合。夜沫從車上下來,等傑斯從另一過走過來,她已經走向了Jona,她的身體都在顫抖,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一個受過再高教育的女人,再多的錢也買不了人的良心。
“為什麼?為什麼?你難道都不會做惡夢嗎?到底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孩子?”夜沫歷聲質問。剛開始Jona還有些疑惑,後來聽到是說她授意謝醫師拿掉她的孩子的事情,笑了起來。
“夜沫你恨我什麼呢?嫁給韓希之後才知道,韓希曾經瞞著你做過哪些事,時隔兩年才知道那個孩子是白白流掉了,我都替你感到悲哀。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Jona笑道,聲音越說越大聲。她沒有韓希那麼高尚,得不到的東西她寧願毀了。
夜沫舉起雙手,重重地扇在她的臉上,連扇了兩下。Jona喝了很多酒,這會兒依舊沒有醒過來,揪住夜沫的頭髮。兩個人在拉扯的時候撕打了起來,傑斯根本拉不住口忽然夜沫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騎在Jona的身上,揪住她的頭髮,用拳頭捶打。Jona不受痛地啊啊大叫。
這是在大街上,她們兩人的爭吵了起很多來往路人的注意,幸好這是馬路邊上,又是雨天,行人不怎麼多。
舞子情急之下用日語說著。從車上下來她就發現夜沫的羊水破了,此刻兩個女人都處在瘋狂中,即使男人的力氣再大,也不是輕易可以拉開的。不單單是舞子急了,傑斯也著急了。
“血……血……”舞子看著從夜沫身下淌出的鮮血嚇的一臉蒼白,傑斯也看到了,“芷瑜快放開夜沫,她快要生了!如果這個孩子再沒了,你就準備坐牢吧!”不是嚇她,是現在的情況真的有這麼危急。
夜沫的臉色已經不對了,因為Jona死揪著夜沫的衣服,她不放開她,夜沫又怎麼可能放開她呢。一個喝了酒,一個剛受了刺激,積壓在兩人心底的怨憤在一根導火線的引燃下,立刻爆炸。
夜沫開始感覺到了疼痛,腹中絞痛難忍,骨頭好像一節一節地裂開,再也使不上力氣。兩人在拉扯間已經不知不覺往馬路中間抑去,忽然覺得身體有無數洪流在奔竄,夜沫有一陣天昏地暗的感覺,感覺就要昏過去,在看到喬力揚趕到的同時,倒入了傑斯的臂婉中,隨之舞子一個用力推開另一邊的Jona,慣性之下舞子同樣掉倒在地上,拋在馬路的白線上。
夜沫原本只是想來質問Jona,當面和她對質,然後再採取法律手段,但是聽到她的話她真的太生氣了,所以才動手打了她,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她想這時候Jona一定也傻眼了。
一輛計程車突然的急剎車,停在距離舞子只有幾厘米遠的地方,探出頭來罵道:“不想活了!”
舞子疼痛地捂著肚子,“痛……孩子……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