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你敢停?繼續寫!”
楚辭抖著手將她方才說的寫了下來,隱隱還能聽到他的嗚咽聲。夏天似乎沒打算同情這個文弱的男人,靠著櫃檯繼續說道,“本人楚辭於今日賣身於天下第一樓,無條件的聽命天下第一樓的老闆夏天。老闆叫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哪怕是上到山下油鍋,他也要無條件的奉獻。他每月的工錢都要寄放在老闆著,每月的支出要給老闆報備。出門的時候要給老闆打招呼,若發現他與除了老闆之外的任何人有勾結,哼哼~就把他脫光光遊街示眾。”
到了最後,楚辭幾乎是邊寫邊哭,從一開始的小聲嗚咽,變成了嚎啕大哭,泣不成聲道,“我不幹了!我不幹了!”
“你敢!”夏天又跳起來賞了他一記爆慄,“快把你的名字簽上!”
“我不籤!”楚辭退後數步,窩在酒架的角落裡。櫃檯後面是個紅木酒架。
“你籤不籤?”夏天瞪著眼威脅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脫光光,遊街示眾去!簽了趕緊幹活兒!”
於是,楚辭便華麗麗的賣身給夏天了。將楚辭的賣身契小心的摺疊好收進口袋裡,夏天轉身看到了一對目瞪口呆的男女。雖然沒了方才母老虎似的模樣,可穆海和夏芊芊還是忍不住瑟縮一下,生怕惹禍上身。夏芊芊更是驚恐的擺手說道,“我不籤!”
“臭美!就算你要賣身給我,我還不樂意要呢!”
聽了這話,夏芊芊頗受打擊,難道她會比一個愛哭的書生還沒用麼?看穆海的神色裡似乎也帶著挫敗,大概跟她思考著同樣的問題吧。夏天將昨天小胖送來的地契全部交給了楚辭,頤氣指使道,“都給我謄寫一遍!少一張看我不揍你!”她舉著拳頭威脅道,楚辭慌忙奪過櫃檯上的一疊地契,側著身子跑到樓上去了,生怕夏天追上來似的。“好了,穆海,你帶著芊芊拿著楚辭謄寫好的地契去給戶主丈量土地。”
說完,她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扒著頭髮上樓去了,末了,她又加了一句,“別忘了帶晚餐回來。”
夏芊芊無語的指著天想著,這還沒到中午呢。向來夏天是要睡到晚上了。不管夏天是有心還是無心,穆海都覺得,夏天將夏芊芊放在身邊沒那麼簡單。果不其然,出生大戶商家,經過多年滿口生意經的老爹的薰陶,夏芊芊做起事來也有一套。她似乎很清楚夏天的方案,在要丈量土地的人家前詢問攤主的收入,並算出了對他們負擔不重的租錢。比起自己徒手丈量土地的本事,穆海覺得夏芊芊這樣的才算是真本事。
忙了大半天,到了傍晚的時候,穆海和夏芊芊會一樓了,向楚辭一打聽,才知道早晨他們剛出去那會兒,夏天就離開了。夏天回了老路家,之後便去了東山。聽說海疫打發的時候,東國也有不少人感染瘟疫。對瘟疫的治療,東國上下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他們沒有非天那樣精湛的醫術,於是就建議東王在遠離人群的東山上建立一個隔離區,將患上瘟疫的人隔離進去,並加以防範,至少可以控制疫情。夏天是在東山腳下被子陽和子月撿到的,她不想抱著疑惑,活在這副軀體裡。於是,她便來到東山,想著查明身體原來的身份。
隔離區很簡陋,房屋都是用帳篷搭建起來的。夏天站在山腰上,便能將哪裡一覽無餘,帳篷的數目,不過百隻。夏天正要順著山路下去,突然,路旁的草叢聳動一陣,從裡面跳出一名帶槍的侍衛。拿著長槍指著她,侍衛大喝,“什麼人?來這東山作甚?”
夏天雙手作者投降狀,一派輕鬆的道,“我是新來的醫生,我帶來了只解除瘟疫的藥方。”
侍衛半信半疑的打量著夏天,從未見過的裝束,乍一看下,恍似天外來人。嘴角掛著微微的笑意,眼眸中閃爍著小鹿似的無害的光芒,柔柔順順的短髮碎在了額邊,似乎並沒有什麼痕跡顯示她是壞人,侍衛當下收起長槍,“隔離區的一聲不少,他們自以為有那個本事治好瘟疫,可你看看他們,都被瘟疫感染了。”順著山腰,侍衛指著不遠處坐落的隔離區之中忙碌著熬藥的人群,他們每個人都蒙了面,也就等於是帶了口罩。這也算事預防措施。
“醫不好他們,大不了我也留在隔離區唄。”夏天無謂的聳聳肩,隨著侍衛下隔離區去了,路上,夏天以聊天的口氣問道,“小哥,這裡最近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
領路的侍衛異樣的回頭看了一眼夏天,警惕的問,“你問這幹嘛?”
“喔,也沒什麼,”夏天狀似不經意,低頭留意著崎嶇山路,“剛從山下的一個村子經過的時候,聽說那裡的一戶人家在這邊撿了一個人。他們都在議論是不是從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