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卻被身後的海九溟拉了開去。
不過,海九溟難得的沒有戴面具。大概在這些指導他身份的人,沒必要做那樣的偽裝吧。
“哥,你看她那齷齪的德行,真的要她進我們海家?”
“她是神靈眷顧的人。”
“你腦袋進水了?”天下的話,實在不怎麼中聽。
到時海九溟皺眉的模樣,在非天眼裡實在稀奇,不禁莞爾。
“我都說了,我是一神棍,不信鬼神之說。測字,還有上次在林子裡,都是騙人的。”
九溟半信半疑,他是在海上生存的人,極信鬼神,單說那海上的神靈,每一次出航的時候,他都不敢怠慢祭奠海神的工作。就是新來的水手,都要先接受海神祝福之後,才能正式上崗。
“海家可以不惜重金買求人才,你要什麼,只要開口,我海九溟竭力滿足。”
“讓我進你們海家的門也成,”天下托腮色迷迷的盯著海星,看的他直哆嗦,“我覺得你們家的小海星很有趣,不如把他給我吧。”
海星抱著身子,對九溟直搖頭,生怕九溟當真為了拉攏天下,把他給賣了。
看來這小子,怕極了海九溟。
當然知道她是在說笑,故意逗弄海星,海九溟沒有輕易允諾。
天下起身,走到艙門前,“海大公子何必強人所難。”
她撩起珠簾,覺得手感有異,看上去倒不像是珍珠串成的。
“這珠簾是什麼做的。”
非天一笑,“姑娘好眼力,這是用骨頭磨製而成的。”
海星怪里怪氣的揚聲補充,“是人骨哦。”
“怪不得,我覺得毛骨悚然。”
天下嫌棄的隔著袖子,撥開了珠簾。登上甲板,舉目四望,當時一片賞心悅目的開闊景色。舒展了懶散的身體,天下當下便想來個日光浴,只怕嚇到了海九溟一行。
那河堤上慌張而來的人,可是東王身邊的大公公和他的隨從?
這麼急,有什麼事?
天下下船,迎了上去。
“哎呦,小祖宗,小的終於尋著您了!宮裡出大事了!幾位爺都去了,就差您了!”
“你先回去,讓晴鳳準備了我在宮裡平時穿的衣裳,我們。”
那隨從領了命,便一路小跑而去。
目送天下,非天若有所思,“她是宮裡的人?”
海九溟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她經常和千夜等人混的熟絡,他還以為是城裡的哪家千金小姐。
若是宮裡的人,便無可留戀。
到了宮門,果然瞧見晴鳳抱了衣服站在那裡,急的跳腳。
天下無所顧忌的,解下身上的衣衫,大公公只得張開手臂護著,怕旁人瞧見了公主的玉體。
隨便綰了個髮髻,天下換裝的這段時間也沒停著,當下離梅館,也近了。
太子突發急症,連太醫都瞧不出是什麼症狀。
千凌命懸一線,東王和千夜等人想盡法子,焦慮難安。話說,東王的頭兩位王子,可不就是死在同一症狀之下?
梅館外,一群嬪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聲音倒是悽婉的厲害,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千朔見天下來了,本就沒坐著的他,愣是跳了起來,“你可來了,太子哥哥快不行了!”
“我又不是醫生!”急著叫了她來,也無濟於事啊!
“可是外面傳的,說你會妖術。”
千朔說的理直氣壯,天下無語,她倒是想會妖術啊!
東王嘆息,似乎蒼老了好些歲,“千夜說是,你可能有法子。”
“他人呢?”
“跟人抓藥去了。”
藥膳一事,千夜極不放心,親自去了。
“陛下,太醫都沒法子,挽柳公主怎麼會有。”葉貴妃裝腔作勢抹了幾滴眼淚,“還是讓太醫瞧著吧!”
天下仔細瞧了太子的神色,一直纖細的手臂自覆在身上的金盃下探出,太醫眉頭糾結,都快捋光的鬍子,他也愣是沒有從那微弱的脈象中瞧出什麼可疑。
但為什麼會昏睡不醒呢?
“我來。”
太醫讓了位置,對這個稚氣未退的小主子,倒是很不服氣。
看千凌臉色如蠟紙,氣息很弱,還有些發燒。
天下掐了他的人中,倒是很有用。
太子醒了。
最激動的竟然是葉貴妃,從十步遠的地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