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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想讓誰以身相許啊?”非天湊近了幾分,似有幾分期許。“有此佳人,刀山油鍋,又有何懼。”
“這話酸了點,倒也中聽。不過欠人情的是你們,我好歹也算是個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天下的話鋒轉的快,倒也讓人咋舌。
“哦?姑娘做什麼生意?”非天見她不惹世俗,就算身在其中,也是那般脫俗。在千夜府邸,前些日子,海星又說,她進出醉春樓,這丫頭該不會是什麼紅塵之人吧?
“呃……”她現在斯卻是沒什麼正經的生意做,“神棍一個,幫人測字,算因緣的。”
“當真?不知小生有幸求一卦不?”
天下猶豫半晌,“也成,有生以來免費的第三卦,就給你了。以後可是要收錢了。”
天下將茶杯推了去,“就在桌子上寫下你的字吧。”
千夜納悶,以前不都是很正規的嗎?筆墨紙硯的,倒是很嚴肅的,這樣隨便的也成?
除了醉春樓裡的那一次,還有誰測過了。這是長風好奇的。
非天左手掩著礙事的長袖,右手指尖沾了茶水,悠悠揚揚的在桌面上,劃了一個“藥”字。
“先生要測何事?”
“就情人蔻吧。”
“這事太籠統,不過我倒是從這個字中,可以測出你們要情人蔻何用。”
“喔?倒是說來聽聽。”
天下抿唇輕笑,心下其實焦慮著,這事到底要如何編的順口。
“情人蔻在我看來是有情之物,倒是先生功夫了得,特意將桌上的字凝住,水漬才不會暈開,雖有情動之處,卻有無情。所以長風公子追尋情人蔻,定不是讓情人吃了。”
見天下不再言語,非天很給力的問了句。
“那是做什麼用?”
“和人有約。”
聞此,長風收緊了五指。真是被天下說中了!
“三年之約過去了兩年,姑娘的話,倒也不錯。”
“就是可惜了,這約字頭上的一棵草,不是長風公子不重視約定。那約定之人定是愛極了長風公子,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天下瞎編了一通,最後還是敲著筷子,讓一群張大嘴巴的人,清醒了過來。“那姑娘該不會說,三年之內,你若找不到情人蔻,就要你娶了她吧。”
是嗎?千夜的眼神是如此問長風。
那本是玩笑的猜測,倒是一擊即中。
非天隱忍著流瀉到嘴邊的笑聲,“長風啊,你是不是把你的三年之約,給她說了?”
就算不是,這下可好,長風的底,被這姑娘摸了個清。就連他難以啟齒的三年之約,也被人抖了出來,實在好笑!
“看來,你欠了倒不止一個姑娘的人情。”
若不是這樣,想長風這般無拘無束的人,怎會和人,結下這麼荒唐的約定。
“三年之約,浪……漫啊!”
“那日在醉春樓,是你第一次測字?”長風只是好奇,一個字,當真就那麼準了?
“沒錯。”
“那第二次呢?”
“天機——不可洩露。”
非天看到成風吃癟的表情,笑了出聲,“東方姑娘倒是學得有模有樣。不知師承何處?”
大漢王朝東方朔!能說嗎?當然不能!
“都說是神棍了,剛才的都是我瞎猜的!正事要緊,你這麼死纏不休,不是隻為了情人蔻的事吧?”
既然本人這麼提起,非天也不錯過機會,“不錯,姑娘還不知,情人蔻本就是我們海家所有吧?”
這倒是真不知道!就算是不知道,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天下的態度,一向很無所謂。
“只是在很多年前被我們同門師兄偷了去。一直無訊,直到那日姑娘拿了情人蔻出現。”
“你想問的是,給我情人蔻的那個人吧。”
非天直到她是聰明人,一點就清。
“不知道。我救醒了他,他給了我這個,隔日就走了。”
“你救了他?他還好嗎?”非天有些小小的擔心。
“不好。他的精神狀態很差,自甘落魄,大概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吧。”
“姑娘倒是直接的人。”非天很欣賞,“臨風師兄確實為一女子出走,至今無音訊。幾年前我們也是接到那女子已去的訊息,才出海尋他。”
幾年前,那就是比三年還要久了,否則海九溟也不會苦苦追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