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的可笑。
“太子哥哥,身子消瘦了不少,吃的不好嗎?”
“就是吃得太好了。”千凌哂笑著,被晴鳳丫頭照顧的妥妥帖帖,還有什麼不好的。倒是這晴鳳原來的主子,到底在想什麼,沒人知道啊。把別人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晴鳳給他說長安宮裡的事,他還真不會將父皇的一片苦心瞭解了。只是委屈了母親,不知還要在那宮裡呆到何時。
葉將軍一直琢磨著,要如何開口,讓東王另立東國儲君之事。現今太子千凌,體弱多病,無疑是個好藉口。千凌本就沒什麼勢力,倒是容易對付,就是身邊的那個四皇子,可能會讓他撿個便宜!如果可以,他不想將最不得已的招式也用上。
“葉將軍——”
突然被人揚聲一叫,葉將軍不禁繃緊了身子,似乎是本能的察覺到那聲音中危險的因素。
“葉將軍是何日到的都城?”
笑話!這種問題還用問嗎?當然是今天了!
“今日正午。”
天下襬出思索的樣子,一臉的苦惱,“奇怪了,前些日子,我的人明明在城外就看到了葉將軍,難不成是認錯了?”
被天下這麼一說,葉將軍不禁又流了一身的冷汗。天氣明明熱的厲害,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麼冷!
“可笑!東國誰人不知本將軍今日進的京!”葉將軍義正詞嚴,卻透著心虛,實在讓人起疑。
天下挑起好看的眉,饒有興味的看著他,似乎是存心要和他鬥到底。
“喔?這可就怪了。城外的當真不是將軍?”
葉將軍拍案而起,“不是!”
話畢,似乎覺得自己的言行太過激烈,忙又坐下,偷覷著東王和太子們的神色。
“不如讓我那人上來認認,說不定真是看錯了。將軍覺得如何?”
“認就認!”葉將軍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大有視死如歸的勁頭!
天下拱手相東王請示,“父皇陛下,既然葉將軍都允諾了,陛下覺得如何?”
東王無奈的揮揮手,不知這丫頭又玩什麼把戲!
天下勾起手指,吹了個響哨。眾人隨著漸近的聲響望去,不由驚歎,熟知千朔的人,自然不會不知道他的愛駒黑寶兒!
噠噠噠——馬蹄與地面摩擦出好聽且有力的聲響,沐浴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黑寶也毫不吝惜的展示自我,甩鬃翹蹄,甚是歡快的走著。
一條長道頓時成了他賣弄的展臺,好生的威武。
只是這馬兒不知怎的,見了葉將軍竟嘶鳴一聲,揚蹄上前,撞翻了他跟前的酒席。看那征戰沙場的英明將軍竟被一匹馬兒嚇的不輕,當場向後爬去,避之唯恐不及!
若不是天下及時拉了馬韁,只怕黑寶要把整個筵席掀翻了不可!即使在天下身邊,它還是激烈的如人一般,瞪視著葉將軍,口鼻中吐著憤怒的氣息。
前蹄不安的在地面上摩擦著,恨不得立即衝上前,把葉將軍五馬分屍似的。
對葉將軍來說,赤黑的黑寶,無疑是黑暗中來的死神。當日他在城外設下埋伏,本保萬無一失,卻還是栽倒這匹烈馬的手裡,馱了主人逃走不說,今日又來對質這番。不——可怕的不是它,是它身邊笑裡藏刀的挽柳!
“妖女!妖女!陛下這廝定是蠻族的妖女!她能操縱馬兒!外界傳言,她有操縱人心之術,一字便知生死,誰能有這樣的邪術,她定是蠻族遺留在國土上的孽種!”
看葉將軍在東王面前強辯的可惡嘴臉,天下也只是一笑置之。
“葉將軍常年征戰在外,倒是對我的傳言那麼一清二楚,這是怎麼回事?”
葉將軍站起身和她對峙,振振有詞,“你妖言惑眾的本事,早就在四國傳了遍!蠻族後裔,東國容你不得!陛下,臣請陛下下令,把這妖女趕出東國!”
天下把玩著扇子,蠻族就是千夜告訴她的神靈一族了。她只是沒想到,這個葉將軍也沒想象中的那麼難對付,隨便恐嚇一下,便嚇得屁滾尿流,實在滑稽!
“葉將軍說我是蠻族?”天下甚是苦惱,“這麼說海家的人都是蠻族了?”
“休想和海家扯上什麼關係!海家是何等名門望族,豈是你高攀的起!”
“這可如何是好?前些日子非天還給我瞧了身子,今兒下午我還和海九溟擁吻來著,我那親生的爹大概還在一樓裡快活著呢!”
天下特意把話說的誇張了些,豈料千夜都承受不住的驚嚇程度,又怎是旁人經受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