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四皇子一驚制服了那個老妖怪,要順利登上皇位了吧。
“哈哈——”葉迅大笑起來,不屑的隨手將木盒扔到她腳下,“你以為有了這個我就會動心?”
葉迅也就二十三四的年齡,這麼年輕就坐上副將的位置,天下當然知道,這些不是隻靠著葉老將軍,這個後臺才得到的。
“當然不會。比起這個死物,我知道葉將軍你這個人更能調動千軍萬馬。”
“既然如此,你還拿它來做什麼?”葉迅斂去笑意,端起茶,一口一口的抿著。
“為東王,招賢納士。”
葉迅抿茶的動作一頓,才終於認真打量起,這個站在他面前的人物。似人間不染風塵的精靈,想他有過無數女子,眼前的這位何絕色二字絕對沾不上邊,誰知細細看了,竟成癮了,一時捨不得移開眼。這樣的女子,誰能抓得住?想起好友千朔在信裡的描述,他那時不信,這下他當真信了。
“月亮也只是借了太陽的光與熱,才有那般光輝。”
“哦?閣下的意思是要我做那天上獨一無二的太陽?”
“不,東國的太陽只有一個,我只是希望將軍做那太陽身邊獨一無二的月亮。曾經的葉老將軍意圖篡位,我相信,那晚即使沒有我給他施壓,你也不會放任那五千藏匿在東都內的精兵,為他所用。葉老將軍無能,但是他的背後卻有一位從不被人重視的義子,葉將軍不像是隻甘願站在他人身後,看別人發光發熱的人。良禽應當擇木而棲。”
“葉某要閣下失望了。可那不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太陽。”葉迅收起客套的顏色,神色陰厲,“來人,送客!”
他是不信這世上有神靈的,從千朔那裡也知道了許多關於天下的事,又是覺得她的胡言亂語甚是好聽。就像她說月亮發光,不是神靈的作用。而是它對面有著碩大無比的太陽……
“將軍是希望你心中的太陽屬於你自己,還是東國的百姓。的確……你心中的那個太陽,他只能普濟身邊的人,卻永遠也……不是天下人的光。”
人走茶涼,葉迅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兵符,起身撿起,重新歸入盒內。現在他們應該還沒走遠,還是追上去還給她吧。
天慈將黑寶從馬車上解下,套上馬鞍,小心的覷著一旁悠然的天下,“你竟然帶著東國的兵符跑了一路!”
路上只有她們兩個人,好吧,那個半道兒上加入的空竹勉強算一個。
“讓你知道了,那兵符還在我手裡嗎?”天下半開著玩笑,從天慈的手裡接過馬韁,想著怎麼讓黑寶吃一頓好的。這幾日在路上奔波,都瘦了好些,卻健美依舊。
“寶兒。”才出門的葉迅一眼便看見了,天下身邊惹眼的寶駒,有些吃驚,“沒想到,他把這個也給你了。”
想他和千朔同在野外遇到這匹寶馬,幾日下來,這馬還是被千朔給馴服了。
“他說,那日是你讓他。”天下輕笑,“若將軍改變主意,他日回皇都,千夜定是十里錦鋪相迎。”
葉迅苦笑連連,這人還真是做生意的料,似乎走到哪,都是滿嘴的生意經。
“要我歸順也可以。你若有法子退去駐紮在我泅境平峽谷那千名士兵,我便一生效命東國王朝。”
天下知道,要他短時間承認千夜,是很難。不過這樣也好,千夜的確需要這面鏡子。
“敢問那平峽谷的千名士兵,可是海家安插在北國兩萬軍隊的那支。”
葉迅正是要她知難而退,心中得意,就連臉上掛著的笑意,也多了幾分得逞似的快意。
天下抽動著嘴角,看來她跟海家的人,還真有緣啊!
“擊掌為誓。”
三掌落下,天下便躍上馬,不在泅境多留,繼續向南國去了。
他們繞了水路,經了南國蔓蘿江,到了直達皇都的上涼渡。這一路,仍是空竹充當馬伕,自他知道天下就是傳言中東國第一商人的東方天后,他便甘願為馬為奴,任她驅使。
到了上涼渡的碼頭,兩列侍衛齊刷刷的跪地,“恭迎二殿下!”
這訊息傳的還真快啊!看天慈那喜滋滋的模樣,天下暗歎,她果真是被人賣了!
一路進了南國皇宮,南王早已擺了筵席,為一路奔波而來的天慈接風。
南王鳳梧倒也生的一美男子,只是那老好人的模樣,看上去極好欺負。五官柔和,似可以化解萬年的冰霜。比起千夜,此人身上絕沒有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給人的感覺很容易親近。
他身邊那位一身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