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義的,太溫柔。
大街上,多虧了天下這張臉的存在,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禮,但也不過是匆匆一瞥,便嫌惡的不再看。
“都看著你呢。”
“我知道。”
“那你還這麼淡定!”
“那我問你,你是怎麼接受我這張臉的?”
這還有問,天下就是天下啊!就算真的變成個怪物,她也不會有絲毫的嫌棄。
“醜成這樣,能注視我一刻鐘的人,那才是真正在乎我的人。”
原來如此,這話實在曖昧,會讓天慈以為,天下此行出宮,是來尋找良人的!
“也與可能是看我笑話的人。”
天慈不否認。
“那你找到看你一刻鐘的那個人了麼?”
“不就是你麼?”
天慈像是聽到了什麼情話似的,竟紅了耳根,神情微窘。
這張臉,難得才見這麼一次,不多看幾眼,豈不虧大了!
慚愧啊——
天下的攻心術,還是這麼牛!
“現在去哪?”
蔓蘿江岸。
海疫爆發,四國人心大亂,渡口已不復當初那般,卻是蕭條常在。
“天慈,”望著茫茫江水,天下神色黯然,“我以為,我對天斐的愧疚已經隨著這江水,去了,但是……”
但是,見到柳如繪之後,他又將她深埋在心底的灰暗,又勾了出來。
果然,將所有的感情,只寄託在一枚戒指上,其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你想那麼多做什麼。天斐的事,有不是你的錯。有時候,付出的感情中,是沒有理智的。”
感情的世界,不摻雜任何理智?那只是愛的痴了,傻了,沒有自我了,世界裡滿滿的都是那個人。正如,對待天下的天斐。
那個男人,只求在天下的心底,有一席之地。
可是為了奪取這彈丸之地,卻付出瞭如何慘重的代價!
第三十四章 蔓蘿茫茫情人傷3
一個人回不來了,卻用另一種方式出現了。剩下的那個,卻是在深深的傷痛中,陶醉於世。
天斐的最終目的,或許是達到了。
這樣的天下,真的是他想要的?
“你要對柳如繪做什麼?”
天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樣低落的天下,她只能這樣問,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他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天下看向一臉擔憂的天慈,輕笑,“安啦,怎麼說他也算是我的舅舅,我們不會發生什麼事。”
當然,她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回去的時候,天下在街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便在拐角處,消失不見。
“果果?”
天慈順著天下的視線望去,一街的人,哪有糖果的身影啊!
“她現在應該在東國。你是不是看錯了?”
可能吧。唐果不會穿那麼女性化的衣服,也許只是身形相像了些吧。
距天下離開南國的倒數第五日,鳳仙樓出事了。
一樓的幹事,統統死於非命。
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就連被人發現的時候,那些離去的人們,神色都是那麼的安詳。
經鑑定,他們是種了原產北國的,百步香。
自然而然,很多人,都認為是衛風做的手腳。
南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一夜之間,竟逝去了十來條人命,南斗又一次陷入了惶恐之中。
鳳仙樓的生意自然是蕭條了。
天下說:“封了吧。”
見她淡淡的神情,天慈大怒,狠狠的颳了在一旁看好戲的衛風一眼,“開什麼玩笑,你不讓我捉拿兇手,竟讓我封了你的店!”
“你抓不著她。”
天慈衝到衛風面前,“就算你是北國的皇女,在我南國犯祟,我一樣治得了你!”
“你太高估她的下賤等級了。下毒的人,不是她。”
“開什麼玩笑!她之前還想用同樣的招數對付柳如繪!”
天下長嘆,“我想靜一靜。”
“南國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靜的下來麼?你不是很厲害麼!所有的事,不都在你的預料之中麼?怎麼這會兒沒用了?”
天慈扳著她的肩膀,動作有些瘋狂,正如她現在的歇斯底里。
“你到底要沉迷過去到什麼時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