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小說:所有女配過一遍 作者:蒂帆

自己這樣一個小小心願,值得嗎?無山仙君不明瞭,就像司靈均問她,雙目失明值得嗎是一樣的,但無論如何,他便是與君匪沒有緣分,有緣分的,就像君祗上神和使者七藏,哪怕七世輪迴,甚至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姻緣石錯了……可結果呢?一直都是命定那個她。

許眠含著淚苦笑,卻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悄悄跟在了去三生殿君匪身後,他問過司靈均:要不要一起去,其實從內心深處,無山仙君還是希望有個人能和他一起攔著君匪的,可高深莫測的司命只是搖搖頭:那是她的命,誰也插手不了。

又或者說,他司靈均不是你許眠,他雙眼還能看見,他做不到眼睜睜望著君匪離開,他唯有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安慰自己,命理終有數,她的命,是好的。

這是司命第一次發自心底信命,他堅信,是好的。

走過長長的天塹長橋,許眠步伐沉重地踏入三生殿。他每走一步,便離那一步一叩首的紅衣少女近一步,他看不見她,卻可以想象到她臉上掛著淚痕的模樣。

許眠的心被那叩首聲戳了一個又一個窟窿眼,他終是在離她一米之外的地方停下,他明白她的執念,她想救回若水,救回那個找不到魂魄,連輪迴都無法入的若水,其實這一點是無山仙君也遠遠想不明白的,對一個凡人而言,從未有找不到魂魄,入不了輪迴一說,若水是個什麼來歷,無山竟完全無法看透。可他此刻顧不了這麼多,他只是靜靜守在那紅衣少女身後,聽到她用短劍剜心刺骨的聲音,聽到血滴從心口淌到地上的聲音,聽到自己眼角的淚一併滑落的聲音。

風很靜,不知過了多久,那倔強執拗的少女才抹去他拼命改寫的無山兩個字,他聽見她忍著痛,顫抖著小小的嗓子,用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執著道:“若水…我、我要…刻上你的名字…你的名字。”

她沾著心頭血的指尖在姻緣石上劃過,一筆筆,一道道,悉數也刻在了許眠的心上,他其實想走的,可他怕走了,就真的在這世上再也見不到她。

他得留下來,等著用他命,換她命。不問值不值。

風過無痕,驚起一身紅衣,無山仙君終於及時接住那個少女,那個他放在心尖上的少女,那個他曾經牽著她的手,一牽就是整整十六年的少女,他張了張唇,想把她換回來,虛空中卻忽然出現兩道人影,皆是一身黑衣,萬般般配,若非女子眼角隱忍著淚意,男子緊鎖眉頭隱忍,定然是極賞心悅目的一對。

許眠透過神識感知到了來人,他有些愕然道:“君祗上神?七藏大人?”這懷中弟子的親生父母,竟比許眠來得還要早,他們一直隱匿著,沒有阻止君匪,也沒有斥責她,而是用這樣悄然陪伴的方式,支援她。

“無山,”君祗上神率先開口道,他拍了拍這位忘年交好友的肩頭,從他手裡接過了君匪,“我和夫人的女兒,我們自己來救,你已經失了一雙眼睛,不該再丟了性命……說到底,這孩子欠你太多。”

許眠只是搖搖頭,他甘之如飴,而後他得知,這對夫婦竟雙雙卸去上神和使者的殊榮,各耗費終身大半仙力,以此為代價,換來君匪的身體永存。

可即便如此,離魂離魄的君匪也只是猶如一個活死人。

卻總還是留了一線希望。

無山想,阿匪的父母給了她最大的寬容,他們對她意願的尊重,是另一種彌補,彌補那空缺的十六年,人世間的感情其實有許多種表達方式,而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比較委婉的那一種。

像他,像司靈均,甚至像若水,又或者是阿匪自己。

無山殿的桃花又是一年開又謝,這一年,仙界迎來了動盪——一位名叫若水的修士一步成仙,成為了與天同壽的第一人。

這個若水,就是那個若水,君匪的若水,可仙界眾人卻是看西洋鏡一樣看這個“毛頭小子”。因為從資歷上來說,若水成仙的時間實在太短,他何德何能達到他們畢生追求的最好境界?

直到他們口中的“毛頭小子”手持虛彌劍,破開千百年前被封印的那座上神殿後,眾仙才驚覺,原來不是逆天,而是從前那個逆天的人回來了,謝若水,字三千,數千年前親自墮仙的上神,終於堪破情劫,重得姻緣。

那個在姻緣石上沒有名字的謝三千,終於在無盡的輪迴中,贏來了屬於自己的短暫姻緣,也證明了:沒有姻緣的上神,可以以這樣近乎決絕的方式重得姻緣。

若水做到了,以眾仙不敢想象的代價,所以他堪破情劫,重登上神,甚至與天同壽。

昔日荒蕪的三千殿再次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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