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夫,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只是覺得你們辛苦,給你們送點吃食來補補。劉家村太窮,不如我們上楊村富裕!”
此人話一落,劉慶不幹了,笑著回道:“楊掘頭,你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要臉不要。”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霍大夫。”有個婦人挎著個碩大的包袱擠過來,“這是我們下楊村幾個女人給你做的,請你收下。”
是一包的衣服和鞋襪。
顧若離頓了頓,笑著走過去接了包袱,那婦人道:“我們都知道,這次疫情都虧了你,我們記在心裡,劉家村要是修生祠,我們就來幫忙,這份恩我們不會忘。”
“謝謝。”顧若離抱著大包袱,眼睛微紅,“謝謝大家。”
村外,楊大夫看著心疼如絞,卻不敢再留,灰溜溜的走了。
大家村裡村外聊了一個下午,入黑時,每人都大包小包,衣服,鞋子,雞蛋,白菜,還有一整頭的豬,由幾個人抬著進來。
“楊大夫,看來是不用買肉了。”劉慶笑著道,“您稍歇著,我們這就架爐子起灶,今晚讓幾位大夫吃頓好的。”
話落,大家都各自忙活起來。
晚上,在祠堂前面各開了十幾桌,大家推著請著幾位大夫上主坐。
馬大夫和趙大夫幾人慚愧,推辭著:“讓楊大夫和霍大夫他們坐就好了,我們就算了,算了!”他們是後來的,不能沒臉沒皮的,一直蹭著好處。
“您是大夫,應當坐這裡。”劉慶按著趙大夫坐下來,趙大夫滿臉尷尬去看楊文治。
楊文治含笑道:“不要心裡慼慼,你們日夜熬著,功勞不比我們少。”
趙大夫幾人笑了起來,眼角微紅,對楊文治以及黃大夫等人行禮:“我們……受教了。”
是受教了,學到了做大夫做人的道理。
“霍大夫怎麼沒有來。”忽然有人問道,“你們見到霍大夫了沒有?”
場面一靜,霍繁簍贈的一下站起來,臉色煞白。
顧若離掙扎著從麻袋裡出來,出乎意料的,麻袋的口並未收緊,她輕易褪開!
“醒了?!”有道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她一怔抬頭看去,就看到四個蒙著面的黑衣人站在她面前,每人都手持兵器,目露殺意,森冷的盯著她。
顧若離問道:“你們什麼人。為什麼綁我?”她在劉家的院子裡,被打了悶棍。
“我們什麼人和你無關。”對面一個略胖些的人道,“你只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顧若離圈坐在地上,打量著四周,是個山林,入眼的都是黃楊……她記得劉佔山說過,劉家村周圍三十里是沒有山的,也就是說她現在離劉家村至少三十里以外。
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坐著沒動,點了點頭。
“你要進京?做什麼?”對方問道。
顧若離心頭一頓,看著那人回道:“進京尋親!”
“尋親?”對方顯然不信,接著道,“你和趙遠山什麼關係?十天前,你和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一瞬間,她明白了,對方根本不是衝著她來的,而是因為趙勳。
“我和他不熟,只是給他的屬下治了腿傷。”顧若離回道,“至於十天前,我在延州城,在給楊大人治病,趙將軍在哪裡我不知道。”
對方似乎生怒,抬腳就踹在她的肩膀上:“不老實,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話落,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肩膀生疼,顧若離遍體生寒,她穩了許久才讓自己沒有因害怕而驚叫失態:“你們到底想問什麼,我方才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大可以去查!”
“少廢話。”對方又道,“我再問你,你是不是答應趙遠山,給一個人看病?”
是說趙遠山的那個親戚?
難道這才是他們此番的真正的目的?
不知為何,她想到了那次在合水城外,看到的那幾個人黑衣人殺手,雖不知他們當時要殺的那人是誰,但是穿著裝扮和麵前幾個人很像。
“沒有!”顧若離搖頭,“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對方不耐煩,另一人道:“這丫頭不老實。”頓了頓,陰森森的道,“別浪費時間,主子說了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嗯。”話落,舉刀的那人盯著顧若離冷森森的眯眼,顧若離心頭一跳,“等等!”
那人刀一頓,顧若離道:“趙遠山請的不是我,我知道他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