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大的傷科依舊不敢接,但是他們一直在進步,或許今日她所面對的難題,將來就能有辦法解決了呢。
“顧若離。”崔婧語從前堂過來,在石墩上坐下來,拿帕子擦了擦汗,“我在你這裡待會兒。”
顧若離讓歡顏給她倒茶過來,也在她對面落座,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你不用管了,我就在你這裡待會兒。”她灌了一杯茶,歇了一會兒,嘲諷的道,“我沒地兒去!”
顧若離點了點頭,也不急不慢的喝著茶。
“語兒。”有人從前堂跑了過來,“語兒,我還有話沒說完呢,你跑什麼。”
是馬繼。
崔婧語一拍桌子,喝道:“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你不要再追著我了,我永遠也不可能進你們家門。”
“縣主。”馬繼匆忙和顧若離抱了抱拳,又看著崔婧語道,“你相信我,我娘以前就喜歡你,她不會反對的,而且,我又不用繼承爵位,你嫁給我,我們兩個人搬出去,如果你這個也不想,那我們就出去遊歷,反正只要你高興,怎麼樣都行。”
顧若離喝著茶,打量著兩人。
“放屁!”崔婧語道,“我和你說了,我在等霍繁簍,你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去,你們家我永遠都不會去的。”
馬繼一怔,臉色極其的難看,漸漸漲紅了臉,道:“你……你真要等那個無賴,難道你忘了,他把你害的那麼慘。”
“我高興。”崔婧語道,“我就喜歡他不喜歡你。我告訴你,你來聞音閣喝酒,我歡迎,可說娶我,免談。”
馬繼支支吾吾的,餘光覷了一眼顧若離,覺得自己下不了臺,可又捨不得走,哼了一聲,可站著就是不肯走。
“你們聊。”顧若離笑了笑,“我去工作了。”
崔婧語拉住她:“你走什麼,這裡你的地方。”話落,瞪著馬繼,“你走!”
馬繼看看兩人:“行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話落,人就在石墩上坐下來,拿了茶盅倒了茶,看著顧若離道,“我既然來了,就當拜訪靜安縣主了。”
顧若離失笑,就聽馬繼道:“縣主,聽說你合水城裡的稅收交什麼都可以,百姓也不必拘泥種水稻是嗎。”
“是。”顧若離不知道他怎麼會提起這件事來,就等著他接著往下說,馬繼就道,“難怪我聽我爹說,如今合水周圍的許多百姓,寧願丟了家裡的地也要去合水開荒呢。”
還有這樣的事,顧若離還沒收到那邊的公文。
“你這樣可不好。”馬繼喝了口茶,一副要和她解釋的樣子,崔婧語就拍了桌子,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她自己的地方她不知道嗎,非要你來說。”
馬繼一楞閉上了嘴。
“我還不知道這件事。”顧若離看著崔婧語,“且政事上我確實也不懂,請馬公子說說,我願意聽。”
崔婧語就白了她一眼,坐在一邊喝茶。
“那我說了啊。”馬繼頓時眉飛色舞起來,“是這樣,合水雖是你的封地,可說到底還是朝廷的,你單獨闢出來和別處不同,就會讓周邊的幾處很難做。且不說別的地兒,就是到時候大家都去合水開荒了,人多了就會出亂子。合水縣衙就那麼點人,到時候人力不夠,誰來管理。”
顧若離皺眉,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此事,是伯爺說的,朝中也有人談論嗎。”
“光延州就遞了好幾封奏疏來了。”馬繼嗤了一下,道,“聽說是楊閣老還有蘇公公幫你壓著的,聖上那邊也沒有多問。這是你的本事,可要是哪天出事了,我看你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初在慶陽時,看到城門邊那些流民她就動了將人遷去合水的念頭,可是最後還是打住了。
只要開了頭,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人湧過去,小小的合水就那麼多地,養活不了那麼多的百姓,只會生亂出事,增加衙門和本地百姓的負擔。
“好了,好了。”崔婧語踢了馬繼一腳,“你嘰嘰歪歪個什麼勁兒,好像就你一個人懂似的。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趕緊走。”
馬繼撇撇嘴,又湊到崔婧語面前,笑嘻嘻的道:“我們的事,再好好談談。”
“滾!”崔婧語騰的一下站起來,看著顧若離,道,“我走了!”話落,拂袖走了。
馬繼也匆忙起身和顧若離抱了抱拳:“口無遮攔,還望縣主不要見怪,告辭,告辭!”話落,就跟著崔婧語出了門。
顧若離點了點頭,認真思考起馬繼的事情來。
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