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聞,冷笑道,“果然是翅膀硬了臉面大了,連龍涎香也能用了。”話落,就將香囊丟在桌子上,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從方朝陽走後,崔婧文的態度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她出嫁前將中饋抓在自己手中,出嫁後雖中饋讓她代管著,可卻讓楊夫人派了個婆子來協助著。
不但如此,崔婧文將崔巖的婚事也看的很緊,她和三夫人不管誰做媒,崔婧文一律都挑著刺兒說不好。
分明就是防備著她們。
她還真沒看出來這丫頭心機這麼深,枉費她以前在她身上花的那些心思。
不對!二夫人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看著菊容:“她剛才說什麼,太子要選側室?”
“是!”菊容也不敢看二夫人的臉,垂著頭應是,二夫人獨眼裡一亮,想起什麼來,隨即她眯了眯眼睛,道,“快要過年了,你明兒陪大小姐去買幾身衣服回來。”
“是!”菊容一臉的不解,沒有明白二夫人為什麼突然要給崔婧容買衣服了,“買豔麗一些的?還是端莊清雅的?”
二夫人回道:“那丫頭豔麗不了,就清雅一些。”又道,“還要假髻,多買幾頂。”
菊容應是。
崔婧文出門,顏顯果然已經到了,他下車迎她上來,給她暖著手:“怎麼這麼涼,沒有用手爐嗎。”
“用了,剛放下。”崔婧文看著他,問道,“上駟院的事情如何?”
顏顯回道:“定了平涼伯。”話落,苦澀的笑了笑。
崔婧文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顏顯就哄著道:“還有別的事,你別太在意了。”都是認識的,他用力過猛容易傷了和氣。
崔婧文沒說話,一直到下車她都是沉著臉的,顏顯跟著她說著好話,崔婧文道:“你不要再說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說著,一個人往前走,顏顯楞了一會兒,只得去了顏夫人的院子,還不等他到,就已經有婆子和顏夫人道,“大奶奶不高興世子爺沒得上駟院的差事,在車上兩人就冷了下來,這會兒大奶奶一個人負氣回去了。”
顏夫人就皺了眉頭,道:“她丟了釋文一個人回去了?”
“是!”婆子回道,“世子爺在後頭說了許多好話。”
顏夫人就咯噔一聲放了茶盅,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和行禮聲,她收了不悅,看向進門的顏顯,道:“外頭冷,快到娘這裡來暖和暖和。”
顏顯坐了下來,顏夫人就憐惜的道:“上駟遠的差事苦,你沒得就沒得,開了年我們再想辦法。”又道,“正好安生的過年。”
“好!”顏顯其實無所謂,朝堂就是個染缸,捲進去了不是黑就是白,他向來不熱衷這些爭名逐利的事,“過完年太子會幫我,您放心吧。”
顏夫人點了點頭,想起什麼來,問道:“朝陽郡主如何了,我聽說是中毒了?連靜安縣主都素手無策?”
“是這樣說的沒錯。”顏顯回道,“這幾日太醫院的幾位大夫都在那邊,靜安縣主也有幾日沒有去同安堂了,說是嶺南的奇門之毒,並無解法,情況很危急。”
“和你媳婦說,明兒讓她和我一起去那邊看看。”顏夫人道,“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她不過是個郡主,跋扈也好高傲也好都是無害的,我們來往不來往都沒什麼要緊,可是現在不同,靜安縣主雖話不多可要比她心思活絡多了,且不說還有個趙遠山這樣的女婿,就算再不喜,我們也要上前去湊一湊。”
“怕是有些不行。我瞧著她和那邊關係不好,她出嫁朝陽郡主母女都不曾隨禮。彼此根本不來往!”顏顯回道,“娘,您一個人去吧,不要讓她為難了。”
顏夫人就冷了臉,可又不想讓自己兒子難做,就拍了他的胳膊:“你瞧瞧你,這才成親,心裡眼裡就只有媳婦了。”
“怎麼會。”顏顯回道,“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既娶了她進門,自然就要全心全意對她,若是虧了她,豈不是讓人家說您養兒無方。”
顏夫人面上笑著,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
崔婧文坐在梳妝檯前,連翹給她梳著頭髮,低聲道:“說是沒的救,又不能吃東西,就算不被毒死,也要餓死。”
“奶奶。”連翹想想方朝陽腸穿肚爛的樣子,就覺得驚悚,“這種藥,真的沒解藥嗎。”
崔婧文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我如何知道有沒有解藥,你該去問靜安縣主。”話落推開連翹起了身,連翹一愣忙垂著頭道,“是,奴婢說錯話了。”
“不是你說錯話了,而是你心裡覺得,這事兒是我做的吧。”崔婧文似笑非笑的看著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