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不難得,只一味龍葵京中此刻並無新鮮售賣。”他說著停了停,道,“我要去廣東尋一尋,快馬前去半月內必回。”
龍葵喜溫,冬天所用都是經過炮製曬乾的,沒有新鮮的。
“先生要是確定可以,我可請人去廣東一帶尋找。”顧若離道,“不勞煩先生親自走一趟。”
白徵擺手,道:“無妨,我亦無事,便替你走這一趟。”他說著,和顧若離抱了抱拳,正要說話,就看到白世英從院子裡出來,面色冷凝的看著他,白徵也看了她一眼,和顧若離道,“就此告辭,半月之內我必回京。”
“我和你一起去吧。”白世英看著白徵,“你若採摘,七八日後依舊不新鮮,我隨你去當下便能炮製,製成藥丸,雖不抵濃煎可效果也比陳藥好。”
白徵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白世英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挑眉道:“你和我一起去?”
“走吧。”白世英沒有過多的解釋,和顧若離道,“你幫我找匹馬來,我快去快回。”
顧若離沒有阻止,這個時候只要是方法她都抱著希望,便點頭吩咐崔安:“幫白先生和白姑娘各找一匹馬來,要好一些的!”
“是,是。”崔安應著匆匆去辦事。
辰時左右,白世英和白徵輕騎上路,出了京城。
“我這一鬧騰,欠了這麼多人情。”方朝陽捏了快糕點看著顧若離,“真能吃?”
顧若離點頭:“白姐姐和白先生的情我記著,您不用管了。”
方朝陽看了她一眼,細嚼慢嚥的開始吃著,不同於前兩天吃進去就開始疼開始吐,這一會她吃下去好半日都沒有不適。
顧若離鬆了口氣。
“好一些了嗎。”三夫人從門口進來,見方朝陽正在吃東西,她驚喜的道,“這……這是毒解了?”
方朝陽指了指床頭的杌子:“坐吧。”又看到了她臉上敷了一層厚厚的粉,譏誚道,“和人動手了?”
三夫人就下意識的捂住了左臉,尷尬的道:“沒有,不留神撞了一下。”
“沒用的東西。”方朝陽冷嗤一聲,覷著三夫人道,“這世上大約也只有你氣上了頭跑去和人打架,最後還自己輸了灰溜溜的走了。”
三夫人被方朝陽說的滿臉通紅,又素來知道她的脾氣,便不再掩飾,怒道:“那個賤人,我定不會饒了她。”
“行了。”方朝陽道,“等我好了再給你報仇去,就憑你這點本事,沒叫人拆了吃了就是你的福氣了。”
三夫人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拿熱毛巾敷一敷吧。”顧若離看著三夫人的臉,心疼的道,“昨晚您走我也沒有攔著,沒成想讓您吃了這個虧。”
三夫人擺著手,笑著道:“就跟郡主說的一樣,是我沒用,怪不得別人。”說著一頓,又道,“不過,有件事我是確定了,這毒定然是她下的,我昨兒問她了,你們猜她怎麼說?”
不用猜,方朝陽道:“她定然說,就算是她下的又如何,有本事就來找她報仇。”
“還真是。”三夫人點著頭,“所以我氣的不行,就跟他動手了。”
方朝陽吃了兩塊點心,顧若離就收了盤子,讓她喝了一點清水,她順了口氣,望著三夫人道:“你就是沒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李媽媽道,“郡主,縣主,顏夫人和顏大奶奶來了。”
方朝陽和顧若離對視一眼。
“她還真是想的周到。”三夫人淡淡的道,“還曉得跟著她婆婆來看您。這孩子成親後性子轉變不少,也強勢了很多,看來在婆家還是有臉面的。”
顧若離出去迎,方朝陽就躺了下來:“聽說你說了幾門親事都被她否了?”
“是。不過我也能理解,將來茂燊的妻子是建安伯府的當家主母,她這個嫡親的姐姐把著這關也在常理。”三夫人說著朝外頭看了一眼,飛快的道,“二來她恐怕心裡也擔心,要挑了個孃家勢弱眼界小的,將來定然要拿她的嫁妝做文章。”
崔婧文一個人出嫁,可是將姐弟三人的份都帶走了,這是崔巖好說話,背後又有楊閣老夫妻安撫著,要不然還不知鬧成什麼樣。
“你孃家不是有兩個侄女嗎。”方朝陽道,“我記得老大叫什麼來著,清雅還是清瑩?”
三夫人回道:“清雅。”說著一頓擺了擺手,“這孩子不成,心眼跟針眼似的,來了定然要鬧騰。”她說著一頓又道,“他爹孃正合計是不是要讓她選良娣,和平涼伯府的敏姐兒一起。可又怕她沒成算,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