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糾葛到朝廷的聖旨到了吧。
至於聖上能不能答應,她相信沒有問題,就算方朝陽和太后這邊走不通,她還有趙勳呢!
原來,這就是古人說的,朝中有人好辦事的便利,她不禁失笑,想到趙勳走前她戲說的話:“……我也仗勢欺人一回。”
如今,她真的仗勢壓人了。
“大家慢慢說。”顧若離起身告辭,根本沒有人去看他,都義憤填膺的圍著顧宏山,突然肖氏一摔茶盅,喝道,“都反了天了,被幾張破紙,就攪了你們的陣腳了?!”
平日,肖氏雖是女子,可因為她行事果斷,有男子之風,所以在族裡很有威信。
可今日她話一落,就立刻有人回道:“老祖宗,我們怎麼就被擾亂了,這白紙黑字蓋著大印,您這分明就是維護族長。”
肖氏氣了個倒仰。
顧若離帶著陳順昌和雪盞幾人,腳步輕鬆的出了顧氏的宗祠。
“這下他們要很久才能騰出手來找縣主的麻煩了。”歡顏咯咯笑著,“看他們的樣子,實在太解氣了。”
周錚沒說話,覺得太麻煩了,還要動腦筋,和這種人就算不殺幾個人,砸了他幾間鋪子,也夠他吃一壺嚇破了膽。
“縣主。”陳順昌問道,“那遷墳的事情怎麼辦?”
顧若離沉默下來,雖說另開宗祠她是下了決心,可她單方面的替顧解慶他們做了決定……還是有點自私了。她和他們不同,她雖姓顧,可到底沒有宗族的概念,對顧氏沒有留戀,可顧解慶和顧清源他們卻不同。
拋開祖宗,這件事她做的到底對不對。
“陳伯。”顧若離停下來看著陳順昌,“您覺得呢。”是另選址遷墳,還是依舊葬在祖墳裡?
陳順昌想了想,道:“您既然要另立門戶,那就另選址吧,往後大家就沒有關係了。”
顧若離沉默下來,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徑直去了顧解慶和顧清源的墳前。
晚上回去,普照寺那邊的訊息傳來,肖氏沒什麼事,但顧宏山卻實實在在的氣的暈了過去,由顧清海帶著人背上了馬車,倉皇回了家。
顧宏山躺在床上,頭上搭著溼帕子,望著自己的老母親,道:“娘,事情恐怕瞞不住了,您看怎麼辦。”
“無妨。”肖氏沉聲道,“他們鬧的不就是一個銀子,讓人做本帳出來,我們拿銀子擺在族裡,大家均分,就當我們做善事了。”
這事兒他們既然遮掩不住了,那就拿錢出來堵住大家的嘴。
有了錢,那些人也就沒有吵鬧的理由了。
“都是那個小丫頭。”顧宏山氣怒道,“在她和黃大人走動時,我就該想到的。”官府想要查他,哪怕胡亂蓋個罪名,他也辯解不了。
肖氏擺了擺手,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們自責也沒有用。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
顧宏山點了點頭。
“找那個女人的事,你要加派人手。”肖氏頓了頓,又道,“她要開同安堂,你讓人去打聽一下,哪天開業,你先弄清楚了。”
顧宏山一愣,問道:“娘,您打算做什麼?”
“她會釜底抽薪,我們難道就不能以牙還牙。”肖氏擰著眉,“這個爵位,我們勢在必得。”
☆、121 兄弟
顧若離重新選了址,將顧清源名下一處臨水臨山的平日用來做果林的荒地,做了墓址。
陳順昌請道士過去測了風水,得了大吉,就定了下來。
重新定穴開穴,選了七月二十八遷墳。
那日,顧若離披麻戴孝去了,周師爺正在那邊等她,顧若離和一行人行了禮,在道士的唱誦中,先起了顧解慶的棺槨,換了新厚棺,添了陪葬器皿,送去新定的穴位,蓋棺入土填土……
原本還豔陽高照的天,一時間烏雲滾滾,下了小雨,顧若離跪在泥水中,拿帕子一點一點清理擦拭墓碑。
道士又唱誦了半個時辰,雨越下越大。
“事成了。”周師爺見顧若離沒有撐傘他也不好意思撐,被雨打的睜不開眼睛,他抹了一把臉,道,“縣主節哀順變,注意身體,早點回去歇著吧。”
顧若離道了謝,拿了紙錢在六座墳前各自燒了紙錢上了香,才起身回了家中。
“快沐浴。”雪盞燒好了熱水侯著他們,“要不然肯定要生病的。”
顧若離還是打了噴嚏,吩咐道:“把我昨天帶回來的藥煮了,每人喝上一碗,去去溼氣。”顧若離脫了衣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