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請你來。”肖氏凝眉,覺得顧若離太木訥了,“聽說你是聖上的救命恩人,不管這其中是真是假,到底這名頭和寵愛還在,你上疏一封請聖上允了不就成了,一句話的事情,也不是毫無周旋之處。”
就算能周旋又怎麼樣,顧若離抬起頭來,看著肖氏道:“聖上當初封賞時,就知道我大伯和父親無後,現在再去說過繼的事,難免讓人覺得顧家輕浮,有些失分寸了。”
這是在說她輕浮沒有分寸?肖氏頓時沉了臉,還不等他說話,那邊顧解興就道:“嬌嬌,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也是顧氏的人,顧氏興盛了往後你就有個得力的外家,成親嫁人後也有你兄弟給你撐腰,對你可沒有壞處。”
她的兄弟是誰?怎麼他們落難的時候一個都沒有見到,這個時候站出來認兄弟了。
“理是這個理沒有錯。”顧若離疲於應付,“但我還是認為這個法子有些想當然了,聖上不會同意,遞了摺子只會自取屈辱。”
肖氏氣的咯噔一聲,將茶盅擺在桌子上。
“自取其辱。”方才說話的那位婦人就道,“看來嬌嬌這還沒有出嫁,就急著把胳膊肘拐出去了,可是方朝陽教你這麼說的。”
顧若離忍著怒意,那婦人又接著道:“嬌嬌啊,可不是嬸子說你,你娘那樣的性子你可不能學,她若不是郡主,早不知在哪裡落難。你也學著他六親不認,連孃家都不要了,將來吃虧的可是你啊。”
顧若離忍不住,也不想再忍,好好的請她來這裡,就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有必要求著他們,聽他們說這些廢話嗎。
顧若離道:“你既喊我娘一聲郡主,那身份之別你就該知道。以你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對她評頭論足。”話落,起身就打算走了,她最不耐煩的,就是磨嘴皮子。
那位婦人臉色一沉,頓時難堪至極。
“你這孩子。”又出來一位約莫五十幾歲的婦人,拉著顧若離,“性子可真是和小時候一樣倔。”
這位顧若離認識,是顧宏山的夫人,也是肖氏的長媳崔氏。
“既然商量事情,就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