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崔家村的崔柱,我請他去衙門裡幫忙,要不然我不在合水,就算那邊有點事也沒有人告訴我,實在是不方便。”
“原來如此。”陳順昌道,“這小哥倒是老實人,可以用。”
顧若離笑著應是,正要說話,歡顏笑著進來道:“縣主,黃大人派了師爺過來,說明天是黃道吉日,可以破土。”
“好。”顧若離應道,“告訴黃大人,明日一早我在祖墳那邊等他們的人到。”
歡顏應是而去,顧若離又和陳順昌道:“我想宅子這邊也早點動工,您多找幾家,讓他們各自報價,我們比較一下,就儘快定下來。”
大家就各自忙碌了起來,顧若離站在廚房門口,想到前天他們在這裡打鬧的場景,不禁失笑。
“估計會沒日沒夜的趕路。”顧若離將給趙勳帶的東西又回憶了一遍,有些後悔,“應該多備一套衣服,再往北走就會涼了。”
她心裡想著,便嘆了口氣,心頭空空的。
“歡顏。”顧若離喊道,“我們去宅子那邊看看。”她要找點事情做才好。
歡顏應是,服侍顧若離換了衣服,又戴了帷帽出了門,三個人沿著街走了一圈去了顧府的舊宅,陳順昌正帶著工匠在廢墟里走動,規劃著顧府宅子到底怎麼修。
顧若離的意思,是照著原來的樣子一模一樣的建出來。
“三小姐。”忽然,一邊有幾個婆子朝這邊走了過來,見到顧若離略福了福。
顧若離看著她眉梢微挑。
婆子就笑的很和氣:“三小姐,老祖宗請您回去一趟,她老人家有話和您說。”
☆、119 族人
老祖宗?顧若離凝眉打量著婆子,問道:“可說了是什麼事?”
“許是有事吩咐。”婆子也打量著戴著帷帽的顧若離,這位三小姐從小就生的嬌美,像極了朝陽郡主,不過性子木訥,學醫成痴,聽說有時候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抱著書人都看傻了。
沒想到這邊出事,老太爺獨獨保了她活命,他們聽說她在京城鬧的滿城風雨的時候也驚訝了半天,最後被她求著封了恩德侯,又得了一個縣主的封賞,也真是祖宗保佑了。
俗話說,傻人有傻福,這位三小姐約莫就是了。
婆子見顧若離滿面疏離,沒有說話,她心頭笑了聲,道:“三小姐,老祖宗畢竟是老祖宗,她又年紀大了,見一次少一次,您還是去看看,就當哄哄她老人家?!”
奇怪的是,他們請她去做什麼,難道是想和她說遷墳的事?顧若離看著婆子,頷首道:“好!”
“那坐我們的車,還是三小姐自己有車?”婆子說著四處去看,顧若離已經凝眉道,“我有車,媽媽自便。”
就自顧自的上了車,婆子只好跟在後面。
顧解慶是嫡支長子,他還有四個嫡親的兄弟,兩個搬去了江南,兩位留在慶陽。
今天來請她的這位老祖宗,則是顧解慶的嬸母,也是嫡支,但比起顧解慶這一脈的嫡長來,則要略偏一些,若真要論大約是三房吧。
顧若離記得,她長這麼大,約莫見過兩回這位老祖宗,聽說年輕時也是為女大夫,出身在一個不大的藥鋪,父親是東家,自小耳濡目染學了醫術,在慶陽一帶很有名氣,成親後常在大戶人家走動,人人都稱她為肖醫女。
只是後來她夫君去世了,她便不常出來走動,漸漸的也就淡出了大家的視線,不過老一輩的人,提到肖醫女還依舊記得。
他宅子的位子比藥廬巷好,在城內普照寺附近,據說是因為老祖宗吃齋唸佛,所以幾十年前就在寺附近買了連著的三個院子,推倒重建了顧宅,後來聽說又擠了一家,合併了四個院子,幾乎佔了普照寺前半條街。
漸漸的,那邊就成了顧家巷,顧若離從馬車裡下來,就看到正門口掛著一個碩大的燙金牌匾,上寫道:“顧府。”
好在慶陽人都知道,此顧府和藥廬巷的顧府雖是一家,卻早已分了家,普照寺的顧府主業是賣藥,藥廬巷的顧府則是行醫問診。
兩不相干,卻又都沒丟顧氏的祖業。
“三小姐,這邊請。”婆子做了請的手勢,請顧若離從側門進,顧若離也沒有多言,帶著兩個丫頭去了側門。
側門也掛著個小小的頗精緻的門牌,門開著,兩個婆子坐在門口磕著瓜子聊天,聲音又大又亮,人還沒見,聲音就傳出去好遠。
“笑鬧什麼。”引著顧若離的婆子喝道,“沒個規矩的。”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