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楊清輝臉一露,就朝顧若離飛快的打著手勢,顧若離提著裙子,飛快的跑到後院去。
等看不到顧若離時,楊清輝才轉身掀了簾子,扶著崔巖下了車。
是建安伯府的少爺和表少爺,張丙中立刻認了出來,凝眉站在中堂裡。
“是你!”崔巖一下車,就看到張丙中站在櫃檯邊,他立刻擰著眉回頭去看楊清輝,“這裡真的是合安堂?”
楊清輝掃了一眼中堂沒有看到顧若離,不由暗暗鬆了口氣,道:“是,這裡就是合安堂。”
“二位。”張丙中裝作不認識楊清輝的樣子,迎了出來,“是看病呢,還是鬧事啊。”後面一句話,他是覷著崔巖說的。
崔巖哼了一聲。
“你們……認識?”楊清輝回頭看著崔巖,“來過?”
崔巖擺手,不耐煩的道:“他就是和三妹妹一起的,還有那個姓霍的小子……”當時在他們賃的房子裡,差點動手的。
他說完,目光往四周一掃,若有所思道:“難道三妹也在這裡?”
“和你無關。”張丙中冷嗤一聲,沒好氣的道,“要是看病就進來,不看病趕緊走,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崔巖並沒有想到,張丙中會在這裡做事。
所以,他看到張丙中聯想到顧若離,再正常不過。
“她難道也在這裡做事。”崔巖想到了什麼,“難怪她每日都早出晚歸。”頓時怒了起來,她再是外人,可也是從建安伯府出來的小姐,居然在外頭拋頭露面,成什麼樣子。
“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丫頭,一點規矩都沒有。”崔巖說著,就扶著小廝進了醫館,一把將張丙中推開,喊道,“顧若離呢,將她喊出來,我倒要問問她還要臉不要,居然在天天廝混在這裡。”
張丙中臉都綠了,一把攔住要衝去後院的崔巖,道:“這裡是醫館,不是你建安伯府,你若再橫衝直撞,我就去報官,看到時候誰沒有臉。”
“你算個什麼東西。”崔巖去推張丙中,可他病了幾個月,張丙中又有防備,根本撼動不了,他便怒著喊楊清輝,“表哥,你進去找,將那個不要臉的丫頭揪出來,到時候看她還怎麼狡辯。”
“茂燊。”楊清輝拉住他,“這是家事,回去看到三表妹你再問她也不遲,你今天是來看病的,你不要忘記了。”
崔巖怒道:“什麼霍大夫,蛇鼠一窩,還不知怎麼弄出虛名來。”話落,就朝外走,冷哼道,“我寧願疼死,也不願要他們這樣的人看病。”
楊清輝愕然,看著崔巖氣沖沖的出了門,上了馬車。
張丙中氣笑了,指著崔巖道:“活該病死。”
崔巖聽著,唰的一下掀了簾子又放下來,喊道:“表哥走了,我們去找蔡大夫,他開的藥也不是全然無用。”
楊清輝無奈,和張丙中笑笑跟著崔巖上了車。
晚上,顧若離回去,就看到崔巖陰冷著臉坐在如意門側面的石墩上,她只當沒有看見,打算直接進了如意門。
“你給我站住。”崔巖扶著小廝起來,看著她喝問道,“你是不是在合安堂裡做事?”
顧若離回頭看著他,問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崔巖道,“你在慶陽如何和我們沒有關係,可到了建安伯府,就要守府裡的規矩,否則就給我滾回慶陽去。”
顧若離也來了氣,摘了帷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所以呢,兄長的病是如何來的?”
他的病,自然是在花街柳巷折騰回來的。
一個貴門公子,居然在那種地方得了病。
到底是誰不守規矩。
“住口。”崔巖抬手想要打她,顧若離往後一閃,淡淡的道,“想教訓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話落,拂袖而走,崔巖指著她的背影,氣的咳嗽起來,右眼像是被線拉著,不停的抽搐跳動。
“少爺。”他的常隨琉璃扶著他,不安的道,“您身體不好,我扶您回去躺著吧。”
崔巖的後背弓下來,他站了這麼一會兒,就好似無數根針扎著一樣,疼的他大汗淋漓,琉璃就道,“您今天既然去了合安堂,就該請霍大夫看看,如今在京中她的名聲最響,前幾天她還進宮了呢。”
“不要和我提合安堂。”崔巖想到張丙中在裡面,還有那個霍繁簍,他心裡就膈應,可恨他什麼都不能做,否則,非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琉璃想說你疼的這麼難受,何必和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