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話柄,那就等,等上幾年別人淡忘了再說,若依舊不行,就尋個遠點的親事,這樣才真正是為你考慮的。”
也就是說二夫人的手段是最妥當的?
顧若離忽然明白過來,笑看著李媽媽,點頭道:“我明白了。”李媽媽和雪盞一樣在提醒她,讓她小心一些,女孩子總歸是待在內宅最妥當。
李媽媽點著頭,回頭看著掩上的耳房側門,依舊頭疼。
“拿我先回去了。”顧若離和李媽媽以及崔安打招呼,“若是有訊息就遣人和我說,不定什麼時候都成。”
李媽媽和崔安應是,目送顧若離而去。
“媽媽方才的話可是有些多了。”崔安和李媽媽向來走的近,無奈的道,“三小姐瞧著可不是笨的。”
李媽媽嘆了口氣:“便是三小姐恨上我了,我也是要說的,有的事不乘機說,往後再想講,就沒有機會了。”
崔安搖了搖頭,指著耳房的少年:“怎麼辦?”
“接著審。”李媽媽臉色一變,冷冷的道,“留著命就成。”
崔安頷首,接著去辦事。
顧若離回去時,房間裡被雪盞和歡顏翻的底朝天,見她回來,歡顏跑過來回道:“三小姐,除了那個荷包,還少了一個金項圈,就是三夫人送您的那個。”又道,“我們的藥匙都一直帶在身上,從來都沒有丟開過,可是鎖卻沒有撬開……”
項圈也丟了?
也就是說偷東西的人,不但知道她荷包和項圈放在箱子裡,還有箱子的藥匙。
“院子裡的人,奴婢打算一個一個審。”雪盞走了過來,滿臉的愧疚,“一定找到那個吃裡扒外的人。”
顧若離點頭,坐了下來:“今天天色晚了,也不用著急。”又道,“這兩天留心院子裡所有人的動靜。”
事情既然出來了,對方就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奴婢守著。”雪盞點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若是抓到了,非將她千刀萬剮不可。”
顧若離若有所思,項圈丟了,可那個姓張的少年只咬定荷包在,那項圈去哪裡了。
雪盞和歡顏將房裡收拾好,又將院子裡的小丫頭和婆子都喊出來,訓道:“往後三小姐房裡,除了我和歡顏,誰都不準進去,若叫我發現了,立刻喊人牙子來領走。”
一院子的人都猜到了事情始末,個個靜若寒蟬。
第二日一早,雪盞熬了一夜,並沒有收穫,顧若離也是天未亮就起來,剛洗漱好李媽媽就來了,她引著李媽媽進暖閣,問道:“可是有眉目了。”
“如三小姐所料,這人名叫張崢,是京城人,以前在松山學館讀書,前幾年忽然染上了賭癮家境都被敗光了不說,還連自家的祖宅也輸了。”李媽媽回道,“可就在前幾天,他家人忽然又在大興花了四百兩買了間三進的宅子,還連著二百畝的地,一家人可能都搬過去了。”
四百兩不是小數。崔安說張崢家境並不好,哪裡來的錢買宅子。
“那查得出他的錢從哪裡得來的嗎?”顧若離問道。
李媽媽喝了口潤嗓子茶,回道:“在賭局上贏的,他當了一塊硯臺,得了一兩銀子,一天的時間,在通天賭坊贏了一百兩!”
用一兩銀子贏了一百兩?賭坊居然讓他毫髮無損的出來了?
“既是贏了一百兩,那餘下的三百兩是從何處來的?”贏了一百兩,卻買了四百兩的宅子,這也太奇怪了。
“餘下的錢還不清楚,崔管事派人去大興了。”李媽媽蹙著眉生氣的道,“等找到他們家,就水落石出了。”
顧若離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著李媽媽道:“快去看看那人,別讓他自盡了。”
人一進來就被扣了,事情也太簡單了,她怕這人是打算死磕,一旦出了人命,他們就是想壓也壓不住了。
“啊。”李媽媽一怔,“好好的怎麼會尋死。”她話落,蹭的一下站起來,一刻都不敢耽誤,往外疾步匆匆的走了,顧若離也跟著過去,剛到如意門門口,就碰到了崔安,他臉色微變的道,“三小姐,那人恐怕不行了。”
真的自盡了?李媽媽扶著牆腿就軟了下來。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才遮著掩著,就連方朝陽說把人打死她都壯著膽子反對……
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有膽子自盡。
要真的死了,事情就壓不住了。
他的家裡人來要人,說建安伯府鬧出了人命,再帶出顧若離和人私通一事。
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