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衝了過去,照著顧若離的臉就是一巴掌,可是手打上去顧若離卻一點反應沒有,和方朝陽說著話,語氣一派尋常,毫無反應。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梅氏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她又想到什麼,就回頭去看,居然看到血泊裡躺著一個女人。
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眼熟,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隨即,許多人湧了過來,對著女人指指點點,太皇太后怒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來,躺了這麼久也沒有人去扶她一下。”
都亂成這樣了,誰管得上她。
“沒氣了。”顧若離又試了她的脈搏,道:“她脾臟被皮帶的玉環打裂了,後腦勺也磕破流了很多血,兩處出血,失血過多而死。”
脾臟破裂能不能活不靠人,只憑命。
“這個孽畜!”太皇太后怒道:“人活著怎麼樣都好說,如今沒罪沒罰的就死了,怎麼和嶺南那邊解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趙凌嘆了口氣,道:“快讓人抬起來。”又回頭看看靈堂,“也不要收拾了,改一改,就順勢用了吧。”
看來,榮王府註定了要辦一場喪事,死一個人。
梅氏搖著頭,喊著……可聲音像是悶在喉嚨裡一樣發不出來,她轉過身拼命往外跑,她要回家,她要找姑母來救她……
她不會死的,也不能死。
一陣風吹來,躺在地上的梅氏手指動了動,又恢復了死寂,身上那最後一點的餘溫,也徹底散開。
“將他們送回去吧。”顧若離低頭看著包袱裡的骨灰罈子,“希望他們在天之靈能夠瞑目!”
趙勳微微頷首,讓孫刃將兩個包袱提走了。
“要不要和王爺說幾句話。”顧若離看著還怒氣未消的榮王,“這一次算是我們打的配合,總歸要說幾句吧。”
趙勳搖了搖頭,回道:“留了他的王位,就對他已經是寬容,他若得寸進尺,連王位也不要給他。”
“七爺……”顧若離要說什麼,趙勳打斷她的話,道:“在我心中,早就無父無母!”
她點了點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