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來,就扎的他生疼,羞恥,噁心,讓他痛不欲生。
他相信,趙政肯定在某一時刻,為了王位想要殺了榮王,也相信趙政能做得出來。
“你太讓朕失望了。”趙凌拍了扶手,“傳朕的令,讓宗人府將趙正卿除名,貶為庶民。”
庶民,這已經算輕的了,還沒有直接問罪殺頭。
“聖上!”趙政目眥欲裂,膽都要破了,“我沒有做,我是冤枉的。”
榮王妃也撲了過來,求著道:“這件事只有榮王的一面之詞,正卿是被冤枉的。”
“冤枉個屁。”榮王回道:“那你說說,除了他還有能有誰,難不成是你。”
榮王妃目光一縮,隨即就點著頭道:“對,對,是我,是我殺他的。”又道:“聖上,母后,您門要治罪就治我的罪的吧,和正卿沒有關係。”
母慈子孝,顧若離聽著視線就落在趙勳面上,他自始至終靜靜立著,面無表情。
並沒有不忿更沒有失落。
大概,這樣的場面根本在他意料之中,榮王妃對趙政是母親,而對他……
大約連個庶子都不如。
“你當律法是兒戲嗎。”太皇太后怒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法度,還有沒有聖上。”
榮王妃滿嘴苦澀,抱著趙政,道:“可正卿真的沒有做啊。”
趙政點著頭,“我什麼都沒有做。聖上您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他話落,就聽那個小內侍喊道:“大奶奶,您快求求聖上,求求太皇太后啊。”
好像一語點醒夢中人,趙政忽然想到了什麼……
小內侍說梅氏將那封控訴他的血書拿走了,他剛才覺得梅氏是為了維護他,可是,現在他覺得梅氏是為了抓住他的把柄,才這麼做的。
一定是這樣。
而且,榮王的死很有可能就是梅氏做的,她殺了榮王百利而無害。
無論是他繼承王位,還是趙遠山,她都肯定是高興的,到時候她就更方便和趙遠山暗通款曲,雙宿雙棲。
他猩紅了眼睛,腦袋裡一片空白……他才做了一刻鐘的王爺啊,這個美夢就被打破了,他從小開始嚴防死守用盡心機,就是為的這個王位,現在他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化為泡影,他被貶為庶民!
庶民是什麼,他怎麼能和那些賤民一樣,不可能!
他回過頭去找梅氏,就看到趙遠山正站在中間,而他的左手邊是梅氏,右手邊是顧若離……真是坐享齊人之福。
好,好的很。
他還沒死呢,他還活著呢,他們就迫不及待了。
他站了起來朝梅氏走過去,喝問道:“你說,是不是你揹著我殺父王的,你說!”
這轉折來的措手不及,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趙政一下子掐住了梅氏的脖子,怒問道:“賤人,你現在很高興是不是,你就等著我死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和趙遠山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梅氏還沒說話,顧若離便怒道:“遠山要娶的是我,也只會是我。她舊情難忘和遠山可沒有半分關係。你們夫妻的事,不要扯上我們。”
就跟點炮仗一樣,趙政越發的火大:“聽到了沒有,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你還黏著人家。”
“你不要糊塗了。”梅氏憋的臉通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雖驚駭可並不懼怕,“現在說的不是這件事,你扯線團似的,只會越來越複雜。”
趙政不是胡亂的扯,他現在覺得是梅氏殺的榮王,為什麼殺榮王,當然不是為了他趙正卿,而是因為趙遠山。
“你這個賤人,是你害我至此!”他忽然手中一用力,猛然將梅氏一推,她蹬蹬蹬連退了四五步,人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忽然就瞪大了眼睛,趙政尤不解氣,抽了腰帶照著梅氏就抽了起來,“賤人,賤人!”
沒頭沒臉的,抽的梅氏毫無躲避的餘地,而旁邊的人直過了好一會兒才上去拉他。
他摔了皮帶,指著梅氏對聖上道:“聖上,我沒有殺我父王,一定是她是做的,她上次就做過類似的事情。有一就有二,一定是她。”
趙凌直皺眉,太皇太后怒道:“丟人現眼的東西!來人,將他給哀家捆了。”她以前怎麼就認為趙正卿穩重,性子溫和呢,現在看來他整個就是個不成器的蠢材。
“我沒有。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趙正卿百口莫辯,榮王是受害者,而且又是父親,兩廂結合大家當然是相信一個作為父親的受害者的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