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這傷口周圍是不是水泡,你們來看看。”
大家都湊過來看,果然四周開始長了小小的紅點,亮晶晶的白頭。
“怎麼辦。”韓苗苗驚疑不定,岑琛也擔心不已,“這是被傳染了發病了嗎。苗苗,去將剩下的藥都拿來。”
趙勳看著顧若離手臂上剛剛發出來的疹子,擰著眉頭道:“嬌嬌睡前說若是疹子數量少,不用理會,等她醒了再說。”
韓苗苗出去的腳步一頓,停在了門口。
“那就聽縣主的。”楊文治嘆了口氣坐下來,“我們都在這裡陪著她吧。”
趙勳沒反對,問道:“清泉的病人藥都發下去了?”
“都發了,如何護理也教給了那些病癒的百姓,接下來就看各自的造化了。”楊文治說著嘆了口氣,“其實,最重要的還是看縣主能不能醒了。”
醒了,就表示她的試驗成功了,就可以給一些身體好的人接種,等天底下所有人都有免疫時,那麼天花也就不再可怕了。
他這輩子真的見到了預防的方法,也不算白活了這輩子。
大家都沉默著,都無法去肯定的說顧若離到底能不能醒。
下半夜,顧若離的燒越發的高,但手心和腳心還是冷的可怕,她瑟縮著靠在趙勳懷裡,周俊拿了兩床被子給她蓋著。
“你們都去休息吧。”趙勳始終抱著她,不敢鬆開一刻,“明日各自都有事,別耽誤了正事。”
楊文治應了帶著眾人就在隔壁房間裡或坐或躺的休息。
趙勳摸了摸顧若離的臉,低著頭看著她,過了許久許久久到天都快要亮了,他才啞聲道:“不管你從哪裡來的,你都是我的嬌嬌。”
這個問題,其實在很久以前他就感覺到了,她身體裡住著的,就如她自己所言的那個“靈魂”並不是顧若離。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認識的就是這樣的顧若離,至於真正的她是誰,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這一生她在他眼前,能握著她的手,直到終老。
趙勳親了親她的臉,掀開被子細細去數她身上的疹子,有點數不清了,她的思維也更加的模糊……
他開始緊張起來,緊緊的攥著她的手。
天色不知不覺的亮了起來,他眼睛熬的通紅,楊文治他們過來查驗過,又出去檢視別的病人,將藥分派去別的病區。
這裡穩定後他們還要過境去安南。
“將軍,您先吃點東西。”韓苗苗端著稀飯和饅頭進來,“您一夜沒睡又不吃東西,一會兒縣主醒過來肯定要怪我的。”
趙勳接了碗一口將稀飯喝個底朝天,又三兩口吃了兩個饅頭,便不再說話。
時間過的很快,又似乎很慢,快中午的時候顧若離的燒還是沒有退下去,他靠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天色又漸漸暗下來。
夜裡,顧若離似乎覺得自己醒了,她能聽到周圍的說話聲,腳步聲,她還聽到了院子裡的吵架聲和打鬥聲,她想要睜開眼來,因為那兩個說話的聲音她太熟悉了,她喊著,“七爺……霍繁簍。”
是的,她聽到了趙勳的聲音,還聽到了霍繁簍的聲音。
不過,霍繁簍怎麼會在這裡。
“嬌嬌。”忽然,她的手被人握住,她恍惚睜開眼睛,就看到趙勳站在床前焦急的看著她,她笑了笑道:“我有點渴,給我喝點水。”
他倒水過來扶著她喝了,她感覺好了一點將胳膊從被子裡拿出來,胳膊上的紅疹子很小,像是不小心引起過敏的症狀,並且,她能感覺到它們在慢慢的消失。
“怎麼樣。”他蹙眉問道。
她靠在床頭摸了摸趙勳的額頭,又量了自己的溫度,頷首道:“沒事了,成功了。”
沒有大規模的起皰疹,沒有難以熬捱的症狀,只是高燒了一天一夜她就醒過來,除了因為高燒和空腹引起的虛弱外,沒有任何不適的症狀。
“你請楊先生他們進來。”顧若離握著趙勳的手道:“你自己也快去休息,休息不夠免疫能力會下降。”
他點頭也不多言轉身出去,顧若離忽然抓住他的手,他回頭看著她,就聽她問道:“霍繁簍來過?”
“沒有。”他淡淡一笑,道:“我去將楊先生他們請來,也要去辦事了,你既沒事了就好好照顧自己,有事需要我幫忙,就遣人去告訴我。”
她笑著點頭,揮了揮手,“夫君再見。”
他輕笑,看著她輕鬆活力和他說話,比什麼都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