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為他牽腸掛肚的,“戶部那邊銷了籍,所以就將幾處宅子都清理出來,將來也還要用。”
顧若離哦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麼,哎呀一聲推著他道:“你肩頭的傷還沒有好透呢,你不能沾水。”
“都好了。”他拉著她的手,“這麼多天了,再一處傷也能好透了。”
她不相信趴在他肩膀上看著,這才鬆了口氣,傷口已經長了新肉,她要下來卻被他拍了屁股,胸口也隨即被握住,她一愣就被他拉著坐下來,他含笑道:“媳婦,今晚我們早點睡覺。”
“流氓。”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再忍兩天,這幾日有些危險。”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道:“那也早點睡,我們說說話。”
她笑著點了點頭,兩個人披著頭髮在暖閣裡吃了飯,等吃完了頭髮也乾的差不多了,顧若離窩在炕上舒服的靠著,道:“要是兩個兒子在就好了,我們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怎麼會無聊。”趙勳道:“他們不在正好,我們清淨清淨。”
她拿腳踢了他一下,道:“生前天天惦記著要生兒子,現在又是一副嫌棄的樣子。”話落在炕頭翻了本詩經出來,“來,正好閒著我們給兒子取名字吧。”
他搖頭,“肯定有人已經取好了,你不用白費功夫。”
顧若離就想到了榮王,這麼長時間他肯定為了名字的事和方朝陽鬧了很多次了吧。
“那等他們到京城再說吧。”她說著又開始想兒子,心裡空落落的,就趴在趙勳的肩頭嘆氣道:“要不……我先回去慶陽吧。”
他側頭看著她,拿了栗子出來一顆一顆的剝著擺在盤子裡,又餵了一顆在她的嘴裡,柔聲道:“再等等,馬上就要過年了,你走了我一個人怎麼辦。”
“那可不關我的事,我現在就只想管兒子。”她笑著道:“我在京城,咱們也是忙的見不著彼此。”
他搖著頭丟了手裡的栗子,板著臉道:“叫你兒子來給你剝。”
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捧著他的臉,“兒子還小,先叫夫君剝。”
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見她唇瓣上還沾著栗子末就索性拉著她過來埋頭親了下去,吃了碎末後意猶未盡的抱著一通密密的吻,顧若離回應著軟軟的靠在他懷裡,過了好久他鬆開她蹙眉道:“要等幾天?”
“三天吧。”她擺著手指算算,“三天就好了。”
他嘆了口氣抓著涼茶喝了一口,她看著心頭不忍自己也被他撩的一身的難受,便貼著他耳朵道:“那……我們小心一點。”
“好!”幾乎她話落他就應了,立刻抓著她扛在肩膀上往臥室去,韓媽媽等幾個丫頭都在外面看著一陣驚呼,他就側目一掃,道:“時辰不早了,都去睡覺去。”
這才什麼時辰,她們晚飯都還沒吃呢,韓媽媽笑著趕著眾人,“留著瑞珠守著,大家都去吃飯吧。”
事後,顧若離心裡有些不踏實追著問道:“你確定啊,我要是現在懷了,就罰你一年都不準睡床上。”
他本來很確定的,但是被她這麼一問又不確定了,蹙眉道:“要不,你開個方子我來吃藥?”
“你就算吃也來不及啊。”顧若離哪捨得讓他吃藥,再說,孩子是緣分若真的有了,她還是很高興的,“算了。應該不會這麼湊巧。”
他摟著她在懷裡親了親,道:“要是真有了,那這次生個女兒吧。”
“別!”她擺著手,“我現在沒空啊,最好是等到明年再有,讓我把手上的事做完了。”
他微笑,愛憐的親著她的臉,卻覺得怎麼都親不夠。
此刻的宮中,趙凌摔了一個花瓶,看著來服侍他的一個不認識的小內侍,眯著眼睛問道:“我讓你將太子請來,他人呢。”
“奴婢請了,太子……太子說他等會兒就來。”小內侍叫椿子,是提拔上來的,人很機靈年紀也不大,“您……您先用晚膳吧。”
趙凌看著椿子冷笑的眯了眼睛,盯著他道:“我請了他兩天,他都在忙?還是你這個狗東西,根本就沒有去。”
“奴婢不敢。”椿子跪下來磕頭,“奴婢真的去了。”
趙凌一腳踹開椿子,他氣的扶著床沿,頭一陣陣的發暈……趙遠山回京十多天了,他就在第一天見到他了,之後再沒有見過,至於趙安申也就見過兩次,客客氣氣滿口孝道,可是他就是感覺到,他的長子變了。
“他在忙什麼?”趙凌沉下來,問道。
椿子哪裡敢和他說半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