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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離由歡顏扶著下車,不等她站穩,就有人撲了上來,“我的姑奶奶,您怎麼能跟著趙將軍去戰場,這真是太危險了。”
“陳伯。”顧若離知道陳順昌來了,所以笑著道:“我沒事啊,您不是看到了嗎。”
陳順昌上下打量著她,確認沒事才鬆了口氣。
“趙將軍呢。”陳順昌四處去找趙勳,顧若離噓了一聲,道:“這裡大家都不知道我和他關係,您千萬不要說,免得尷尬。”
一開始沒說,現在似乎就找不到機會了。
“我曉得,為了您的安全考慮,不說是對的。”陳順昌點著頭,要是知道顧大夫的身份,估摸著這百十里的官家夫人們都能來走一趟,顧若離又不擅長這件事,到時候真的是疲於應付。
不說,挺好的。”
一行人進了衛所,她的房間裡儘管每天陳順昌都收拾來著,可還是落了灰塵,歡顏收拾著,瑞珠去燒水,“等會奴婢服侍您沐浴。”
“好!”顧若離好好的洗了澡,期間還換了一桶水,她才覺得身上頭髮上的髒汙洗乾淨了一些。
剛躺下,趙勳推門而進,她坐起來指著桌上的衣服,道:“水剛燒好的,你快去洗。”
“嗯。”趙勳看了她一眼拿了衣服出門,她倒在床上,只覺得四肢終於舒張開來,閉上眼也不用再擔心蛇會鑽到被子裡來。
趙勳進了門,手裡還拿著筆墨紙硯,她看著一愣下炕來問道:“是要寫信嗎。”說著,抓了帕子給他擦頭髮,他搖頭回道:“你和我說說,塞外米糧川,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她也沒有親眼見過,只能憑藉想象和他描述了一下,趙勳拿筆記著問道:“這麼說來,邊市非常重要。”
“是的。只有邊境太平了,才能有盛世,所以一切的經濟繁榮還是建立在軍事武力的強大之上。”
趙勳聽著眼睛一亮,點頭道:“你這句話是從來哪裡聽來的,很有見地。”
顧若離失笑。
夫妻兩人就坐在房裡規劃著未來。
十日後的京城,趙凌聽完奏疏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和楊文雍道:“摺子拿來朕看看。”
“是!”楊文雍遞上去給成一,趙凌接在手裡細細翻了一遍,高興的道:“好,好!往後就再也沒有瓦剌大患了,朕可以安心睡上一覺了。”
楊文雍應是。
“那糧草也可以停了,國庫這半年也實在有些捉襟見肘,如今戰事一停,大家也都能鬆一口氣了。”趙梁闕和趙凌打了個眼色,等楊文雍離開以後,他便和趙凌道:“聖上,接下來我們就要想辦法,將他手中的兵權收了,沒有兵權的趙遠山,就是一隻沒有爪子和利齒的老虎。”
“上一次繳過,可你看看,他的虎賁營不還在手中。”趙凌道:“薊州宣同就算他沒有兵符在手,也一樣能發號施令,他們看的不是兵符,而是他趙遠山。王叔,除非有一勞永逸的辦法,否則,不能輕易動手。”
“而且,額森只是歸順,如果有一天沒有趙遠山,他又捲土重來了,那這滿朝文武誰又是額森的對手?”
“你說的沒有錯。直接收繳不行,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趙梁闕拂袖在椅子上坐下來,道:“你去找皇后,再將方朝陽招進宮中,困住他們將靜安縣主逼回京城。有這些女人在手裡,他趙遠山不敢怎麼樣。”
趙凌眼前一亮,點了點頭道:“這個可以試試”話落,立刻對成一道:“你去和皇后說一聲,讓她寫信給靜安縣主,就說她有事,請靜安縣主立刻回來。”
成一應是而去。
太皇太后看著抱著兒子正坐在她面前生悶氣的方櫻,勸道:“他讓你寫你就寫。等信到了那邊,遠山和嬌嬌自己會懂的。”
“我知道。”方櫻悶悶的道:“我就是心裡不舒服。”話落低頭看著懷裡的兒子。
太皇太后指了指她搖頭嘆道:“今天安申來過沒有?”
“來了,還陪著弟弟玩了一會兒。”這是最讓方櫻欣慰的事,趙安申很有心思,每天無論颳風還是下雨,都會到她們這裡來請安,有時候他自己一個人,有時候帶著弟弟妹妹一起。
趙安申能來,她當然高興,所以無論他什麼時候來,她都會給他備著瓜果,準備著點心。
“賢妃呢,病好了嗎。”崔婧容的身體時好時壞,尤其是後來宮裡來了新人後,她身體幾乎沒有好利索過,方櫻回道:“我也不知道,她不來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