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起身坐在了顧若離身邊。
榮王暗暗鬆了口氣,就知道了趙勳不會趕他走了,他笑嘻嘻的坐過來拿了筷子,看著白世英道:“這位就是白姑娘,常聽說你的事,久仰久仰。”
“王爺。”白世英起身行了禮,榮王擺著手道:“性子也好,我要是還有個兒子,一定娶你回來做兒媳,和嬌嬌做妯娌,那我一家子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醫藥世家了。”
又是名醫,又是製藥的大師傅,那簡直了。
白世英被驚的咳嗽了一聲,低頭喝茶。
“吃飯。”方朝陽拿了筷子,榮王也招著手,“都被客氣啊,吃飯,吃飯!”話落,看著桌子上沒酒,就和顧若離道:“嬌嬌,有酒沒有?就你最喜歡的那個秋露白,來一罈子。”
“好。”顧若離回頭看著瑞珠,她應是去取酒,趙勳慢悠悠的喝著湯也不說話。
五個人一人坐了一方,除了榮王沒有一個說話的,顧若離就不得不陪著他,“王爺吃多吃點菜,也不知道您愛吃什麼,一會兒您和陳伯說一聲,往後每餐撿著您愛吃的做。”
“我隨便啊,當年餓的時候連生肉都吃過。”榮王高興的道:“我和你說,當年我和我一個道士,現在人已經死了。我們在山裡迷路了,他就抓一隻兔子,也沒有火,我們就把兔子給剝了皮,生吃了肉,熬了兩天……後來我再沒有吃過兔子肉。”
方朝陽啪的放了筷子,“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你吃你的,我和嬌嬌說話。”榮王很得意,“那兔子肉生吃的感覺,真的是吃了一個時辰後,腥味還在喉嚨裡翻騰。”
顧若離點著頭,道:“生吃肯定是要噁心的。”話落看了一眼趙勳,道:“七爺也吃過,他才去開平衛,一次和幾個人在草原上行迷了路,挖田鼠摸魚,都是生吃的。”
“啊?”榮王一愣,他覺得軍營雖苦,但是那個苦是練兵時的苦,吃還是有吃的,尤其是戍邊的兵,野蠻起來也不比土匪好多少,所以他一直認為趙勳雖吃了苦,但是並沒有餓著凍著,“不會,軍營裡的日子還是不錯的。而且,虎賁營是最富的。”
“您問問七爺。”顧若離看著趙勳,道:“我聽周大人說的,是吧?”
趙勳放了筷子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沼澤裡的水是臭的,草根是澀的,馬肉太粗生吃不好咽,田鼠肉和魚肉生吃口感最好。”
榮王瞪著眼睛,指著趙勳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什麼時候吃的這些東西?”他吃過,所以這麼多年後想起來還是覺得噁心。
“吃過很多次,您說的哪一次?”趙勳挑眉看著他,語氣裡有著挑釁的意思。
榮王頓時癟著嘴不知道說什麼。
“那……你受過傷沒有?”榮王看著他,頭一回他想到了這個話題。
趙勳不看他。
“後背都是傷啊。”顧若離搶著答道:“不過都是舊的,估摸著是才去軍營時的傷,一條條的,我第一次見著時也嚇了一跳。”
榮王哦了一聲沒有實話。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趙勳起了身轉身就出了門。
顧若離知道,不論多大的人,外面多麼的健康,在面對兒時的父母的不公和偏袒時,總有些倔強和叛逆。
這是作為子女天生的心理,想要得到父母的關注和疼愛,對人類最單純和最初的愛的渴望。
趙勳這樣,反而讓她覺得,他對榮王並非只有怨恨,至少不是像對榮王妃那樣,完全的漠然。
“我……我也吃飽了。”榮王也跟著起身,“你們慢慢吃。”
他說著出了門。
顧若離看向方朝陽,方朝陽就點了點頭她的額頭,“就你心思多,好好顧著你的肚子。”她知道顧若離是故意這樣說的。
“知道了。”顧若離笑笑,“我又不好明著勸,要是有用讓他們父子關係緩和一些,豈不是更好。”
方朝陽沒說話。
趙勳去了書房,裡面沒什麼擺設,只有桌案放著他收到的信件和摺子,榮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敲了門,趙勳道:“進來!”
榮王進了門,就看到兒子坐在桌案後拿著信在看,見他進來就折了信看著他,“什麼事?”
“我們談談。”榮王咳嗽了一聲,道:“說說,你小時候的事。”
趙勳抱臂靠在椅子上,看著榮王坐下來,不出聲。
“我……我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罪。其實,那時候在我看來你離開京城是好事。當然……我也有著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