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霍小哥似乎沒什麼變化,就是個子高了一點。”
顧若離頷首,道:“還是沒個正經樣兒。”又瞧見二丫在井裡打水去廚房幫忙,她笑著道:“二丫,你是客人歇著就好了,一會兒我來做。”
“我沒事。”二丫擺著手,“我在家裡做慣了,現在歇著反而不習慣。”
顧若離道了謝就沒有攔著她。
飯菜很快弄好,一行人各自落座,方本超捧著了杯子,笑道:“昨天阿丙成親,霍小哥又回來了。真的是雙喜臨門。這一杯祝阿丙和弟妹白頭偕老,萬事順心。”
眾人舉杯,碰了杯就鬧騰了起來,張丙中要罰霍繁簍喝酒:“這兩年你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們成天提醒吊膽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出事,你倒好,一個人在外頭逍遙自在,這杯酒必須喝。”
“喝,我喝還不行嗎。”霍繁簍一口喝了酒,道:“感謝各位掛念,我先自罰三杯。”
他連喝了三杯,臉頓時像煮熟的蝦子,紅了起來。
顧若離還是第一次知道,他酒喝多了會上臉。
“這還差不多。”張丙中道:“我還記得那天你走的時候我師父哭的多傷心,真是沒義氣。”
霍繁簍眼睛一亮,拍了拍顧若離的肩膀:“還掉淚了啊,沒事,改天我把眼淚還給你。”
“眼淚怎麼還。”顧若離失笑,拍開他的手,“你少喝點,又沒有人逼著你。”
霍繁簍拍著桌子:“你不懂,我高興啊……見著你們,我不知道多高興。”
大家都笑了起來。
“你是見到縣主最高興,見到我們才不會高興呢。”梁歡嗤笑一聲,道:“霍哥哥就知道騙人。”
霍繁簍哈哈笑了起來,指著梁歡,“這小子,嘴巴這是越來越毒了啊!”
“應該請趙將軍一起來的。”梁歡笑嘻嘻的說完,韓苗苗就回道,“你當趙將軍和我們一樣,他昨天去吃酒純粹是給面子,要不然我們這樣的普通百姓,那能見天的就能看到他。”
梁歡就笑著道:“這不是有縣主在嘛,趙將軍肯定要來的。”
“好好吃飯。”焦氏無奈地打斷兒子的話,“真的越發沒有規矩了。”
梁歡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那個……”二丫忽然問道:“趙將軍沒來,他很忙嗎?”
大家一愣,顧若離就笑著回道:“是啊,他今天才去的西山,明天才能回來,尋常都沒空!”
二丫就哦了一聲。
霍繁簍端著杯子就朝二丫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快要宵禁,眾人這才散了,霍繁簍催著大家:“桌子一會兒我自己會收拾,你們該走的趕緊走吧,別路上被兵馬司的人扣了,明兒還的拿銀子贖人。”
“就聽不到你說好話。”張丙中啐了他一口,喊著二丫,“走吧,讓他自己收拾,不用管。”
二丫應是,擦了手跟著出來。
“明早我來接你。”顧若離道:“你擔心腿,別磕著碰著了。”
霍繁簍頷首,將眾人送到院子門口
“霍小哥這兩年都在做什麼,你問了嗎。”出了門,白世英好奇的看著顧若離,就看她搖了搖頭,回道:“我問了,他含糊其辭的帶過去了,我就沒有再問。”
白世英瞭解她向來不刨根問底,比如她的事情也是一樣,她不說,顧若離從來沒有多問。
“感覺上,他自信了很多。”白世英含笑道:“或許是長大了的緣故。”
顧若離笑著點了頭。
“師父。”張丙中追上來,笑著道:“師父,我準備三日後帶焦娘還有梁歡跟著二丫一起回一趟青陽,去見見二當家。”
“行啊,什麼時候走,幫我也捎些東西帶去。”顧若離笑道。
張丙中點著頭,道:“那我這兩天準備一下,走前去您那邊取東西。”
顧若離道好。
第二日,她一早過來接霍繁簍,兩人去了孫府,孫道同看了霍繁簍的腿,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腿傷是舊疾,孩童時應該是斷裂過的,現在落了病根,但現在再看,除了舊傷也並沒有不妥之處,至於為何疼的厲害,老夫也說不好。”
“疼的很厲害。”顧若離轉頭看霍繁簍,“是冷水浸泡後開始疼的?”
霍繁簍點頭。
“只能吃藥調理。這個腿傷要想治癒怕是不易。”孫道同嘆道:“以前我也幫人治過舊傷,將傷處敲裂讓它復原。只是霍小哥這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