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梁闕將周邊的一碟子月餅遞給成一,含笑道:“給他送去,今兒過節讓他也沾沾喜氣。”
“是!”成一接了月餅端了進去,趙梁闕和袁偉昌幾人遙舉了酒杯,一派君王之姿。
舞娘退下,又換了一撥人進來,趙梁闕微眯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手中託著酒杯淺酌著,他的常隨從側殿進來,腳步極快三兩步就到了跟前,低聲喊道:“郡王,出事了。”
趙梁闕臉上的笑容一收,立刻就問道:“什麼事?”
“趙勳調動了陝西行都的四萬人,已經壓過延州了。”常隨說著聲音發顫,趙梁闕冷笑一聲,道:“正等著他們呢。”
常隨的話沒說完,又湊近了一些,補充道:“還有……嶺南那邊訊息斷了。”
“什麼?!”趙梁闕面色大變蹭的一下站起來,“什麼叫訊息斷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常隨也不敢確定,回道:“屬下……屬下懷疑,趙遠山的虎賁軍這三個月暗中潛去了嶺南。”
去了嶺南?
趙梁闕腦中忽然就將最近發生的事聯絡在了一起,趙遠山假扮山匪,趙遠山三個月的鹽,趙遠山在西北幾處暴亂時的半個月的不作為……
一切都聯絡在了一起。
難怪他覺得漏了什麼,可是一直沒有往這上面去想,怎麼也不可能想得到,趙遠山會讓虎賁軍橫插去了嶺南,抄他的後路。
“可是……”常隨又道:“我們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那麼多人,不是一兩個,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趙梁闕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的殿中瞬間安靜下來,他面色扭曲的道:“蠢貨,他不會化整為零!”
誰說行軍就一定要一起走。
區區八千,又不是八萬!
完全能做的到。
是他疏忽了,他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他怒道:“還不快派人去大同。”他說著起身往外走,也不看殿中其他人,邊走邊道:“再快馬加鞭去嶺南一探虛實。”
他要化不利為有利。
☆、269 一觸
“難怪也不給我來信。”歡顏恍然大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撅著嘴道:“原來是偷偷潛伏去嶺南了。”
雪盞白了她一眼,道:“他肯定是奉命去辦事了,難道還能一個人去遊山玩水了。”
“他能做得出來的。”歡顏哼哼了兩聲,貼著顧若離道:“縣主,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七爺派他們去嶺南抄後路去了?”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事先也是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現在想想當時以為缺鹽動亂的那半個月,趙勳的行蹤確實很奇怪,後來他回來說是扮作山匪了,他們也就沒有再深想,現在再去仔細一想,當時山匪出現了就幾天的時間,而且,以趙勳的性子,不可能放了缺鹽這麼大的事情不管,去裝山匪小打小鬧。
現在明白了才知道,他鬧事出來不過是引人注意,好讓虎賁軍順利從開平衛分散撤離。
從北到東南橫過了整個大周,所用的時間恰好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再準備一番,三個月剛剛好!
“一開始不知道。”顧若離將自己的藥箱收拾妥當,“後來想了想大約猜到了一點,只是也不是很能肯定,畢竟這件事抬冒險且也很難辦。”
她現在還在擔心沒有虎賁軍,他們若是和大同那邊的五萬人碰上,誰勝誰負還真是不好說。
趙梁闕肯定也意識到了這點,現在必然調派大同的兵馬,守住入京的各個關口。
她能想得到趙梁闕接下來的反應,可還真是猜不到趙勳做的安排。
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笑,保密起來連她也瞞著,要不是今天就啟程,她定然不讓他進房裡睡覺去。
“都收拾好了?”顧若離拍了拍藥箱,“這個我一會兒隨身帶著,你們將收拾好的東西都搬到車上去,不用帶什麼衣服,必須用品有就行了。”
歡顏應著是,道:“我們上次沒去,瑞珠都說了好多遍了,趕路打仗的時候唯一想的就是吃一口熱飯,睡一個好覺多救一個人,別的一概都沒想頭,所以帶著都是沒用的,還佔地方。”
“就按瑞珠說的辦。”她說著在一邊的盆子裡洗了手,道:“我去郡主那邊。”
她說著出了院子去了方朝陽房裡,兩個兒子都在炕上打著滾兒,祥哥兒嘴巴里嘰嘰喳喳的說著話,聽不懂說什麼,但是說的非常來勁兒,見到顧若離他立刻伸出小手咧著嘴巴要抱抱。
“乖了沒有啊。”顧若離過去抱著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