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第二日下午,他們收拾妥當一隊人浩浩蕩蕩四輛馬車出了京城,城樓上霍繁簍靜靜立著,直到車隊看不到時,才轉身而去。
顧若離掀了簾子回頭去看,心裡忽然輕鬆下來,她望著趙勳道:“你說的對,這樣出來走走,將雜事拋開,真是不錯的。”她說著嘆了口氣,又想到了白世英,“就是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訊息。”
“我已經讓人去湖廣找了,只要她還在大周,就一定有訊息。”趙勳道。
她點頭,晚上大家宿在通州,顧若離搬了酒出來,就想到了吳孝之,不免想到他們離開時吳孝之幽怨的眼神,他還有事要善後,所以只能過了年再來。
第二日上船,船剛起錨周錚匆匆從後面的船跳過來,拿了兩封信,一封遞給趙勳一封遞給顧若離。
顧若離一愣接了信,信封上沒有落款她猜不到是誰寫的,
等拆開了信才面色一變,趙勳問道:“是誰寫來的?”
“是白姐姐。”她蹙眉道:“你看看。”
☆、221 保靖
趙凌第三次問趙梁闕,“王叔,遠山他真的走了,還遞了辭呈?”
“是!”趙梁闕失笑道:“昨天您不是親眼看到了嗎,浩浩蕩蕩的四輛馬車出的京城。”
趙凌撫著胸口坐了下來,他和趙梁闕不同,趙勳要帶四萬還是十萬兵馬,只要有他並不反對,二十年的兄弟縱然他沒了信任,可卻知道對方不會真的領兵造反。
人都有可為,有可不為,趙勳答應先帝的事他一定不會反悔。
這樣一來,他就舒服了,上朝的時候除了他再沒有人敢坐著,他說的事也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跳出來反對。
……最重要的,他為沈橙玉報仇了,想到這裡他更加期待起來。
趙梁闕見他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他有私事要辦,就立刻告辭道:“家裡還有客人未散,微臣這就先回去了。”
“是,老祖宗的喪事還沒有辦完,您快去吧。”趙凌催著,待趙梁闕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來了吳正,問道:“上次你沒有找到人,朕懷疑她是躲在什麼地方了,你這一次親自去一趟揚州,一定要將玉夫人找到。”
吳正抱了抱拳,又想到什麼問道:“微臣一走,那宮中的事怎麼辦。”
“你去吧,回來以後你也不用再回羽林衛,朕讓你去都督府領差事。”趙凌笑著拍了拍吳正的肩膀。
吳正眼睛一亮,頓時抱拳道:“是,臣一定萬死不辭。”話落就出了門,隨即霍繁簍進來,趙凌將事情和他說了一遍,霍繁簍揚眉,道:“羽林衛一職,微臣倒是有一人推薦給聖上您,稍後將奏疏給您,若覺得可以您就用,不行您就換了。”
趙凌想了想,點頭道:“行,讓朕瞧瞧。”話落,又道:“你說,玉兒他會躲在哪裡,她連走前說會給朕寫信,可是這麼久了一封信都沒有來,朕擔心她已經……”
霍繁簍垂著眼簾,面無表情的道:“玉夫人有您庇佑,一定會吉人天相。”
趙凌高興的點頭。
霍繁簍辭了趙凌出了門去,由雷武駕著馬車等在貞王府的巷子口。
貞王府內,貞王跪在靈前哭著,貞王妃扶著他勸道:“你身體不好,要是哭著傷了身子怎麼辦,快和我回去吃些東西休息一會兒。”
“我知道。”貞王回頭看著妻子,緊攥著她的手,道:“可心裡難受。”
貞王妃嘆了口氣,安撫的道:“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貞王正要說話,身後就聽到了趙梁闕的聲音,他身體一怔拿帕子擦了擦眼睛,趙梁闕已經道:“兄長累了一天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守著。”
“好。”貞王夫妻起了身,道:“我也確實有些累了,這家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趙梁闕如沐春風的笑著,道:“好,去吧。”
貞王夫妻去了,趙梁闕在靈前磕了頭,起身一轉頭就見趙堇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後,他被驚了一下,無奈的道:“你這孩子怎麼無聲無息的在這裡。”
“我來請大伯去用膳。”趙堇淡淡的道:“沒有想到父親在這裡。”
趙梁闕指了指花廳,道:“走吧,你大伯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我去陪陪來客也好。”話落,便在前頭走了,趙堇看著他的背影,又望著老貞王妃的靈柩眼眶一紅,撇過頭大步走了。
“你娘呢。”趙梁闕回頭問趙堇,就聽兒子道:“在外書房,似乎和那個毛氏聖女在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