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受庇佑,什麼樣的病他們會接。”
張丙中應了,混在人群中蹲在毛氏醫館的門口。
顧若離中午的時候去了宮裡,邱嬤嬤迎她進來低聲道:“貞王妃在內殿裡睡著了,太后娘娘點了安神香,她年紀大了尋常點的動靜不會醒。”
顧若離頷首進了殿內,果然看到貞王妃躺在內殿裡。
她安靜的號了脈,想了許久又看了另外一隻,才小心關了門出來,太皇太后問道:“如何?”
“現在還不知道,我要去翁府看看。”顧若離扶著太皇太后道:“外面的傳言很難聽,宮中亦是,您打罰了也杜絕了,我看不如讓皇后娘娘自請搬離鳳梧宮養身體。而且,小皇子太小了,退一步比進一步有力。”
太皇太后一愣,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顧若離離了坤寧宮去了翁府。
翁夫人接的她,望著她道:“不知縣主來,有何吩咐。”
“聽說貴府的公子身體不適,我就想過來看看,不知可有幫得上夫人之處。”顧若離道。
翁夫人放了茶盅,客氣的道:“勞縣主惦記了,燦哥兒的病已經好了,能吃能睡好的很,就不勞您費神了。”
這是不打算給顧若離看了。
顧若離笑笑,道:“那就恭喜夫人了。”她說著起身告辭而去。
“娘。”翁大奶奶低聲道:“難得靜安縣主親自上門來,您這樣……會不會得罪她了。”
翁夫人就道:“我們既然已經擺出了態度和立場,就不要左右搖擺,到時候兩面不是人,更何況,燦哥兒的病已經好了。”又道:“得虧郡王妃介紹,聖女的辦法可比靜安縣主吃藥針灸要好多了,你看看燦哥兒比什麼時候都要可愛健康。”
翁大奶奶覺得也是,她兒子確實好了,這個比什麼都有說服力。
“再者說。”翁夫人道:“縣主以前也聽說燦哥兒病了的事吧,為何心在才來,還不是因為昨兒你父親摺子彈劾趙遠山的事,他們這是怕了,想要拉攏你父親呢。”
翁大奶奶道:“娘……趙將軍這是打算做什麼,難道他真要和聖上這麼槓著嗎,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聖上啊。”
“朝廷的事女人家不要議論。”翁夫人擺了擺手,道:“趙遠山什麼心思你猜不到。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聖上不容他了。他既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就離那一天不遠了。”
歷史上,哪一個權臣最後有好下場的……既做了臣子就該有臣子的樣子。
“夫人!”翁夫人身邊的媽媽進來,低聲回道:“聖上和闕君王一起去了毛氏醫館,去見聖女了。”
翁夫人點了點頭。
顧若離回了同安堂,張丙中一五一十的將他看到的告訴他:“今天上午接了一個眩暈症,還有一個說是肚子疼的,一個受了驚嚇後眼睛看不見的……但是有一人摔斷了腿她就沒有收,另一個被蛇咬的她收了。”
這麼說,他們收的病人,都是隱性的病症,像外傷這一類就不收了?可又說不過去,那天那人腿砍了不是收了嗎。
顧若離來回的走著,在找對方的規律。
“師父,那些看過病的人對她膜拜不已,您瞧瞧不過開了四日的門,如今每天下午就來這麼多人,又是跪又是拜的。”張丙中也覺得事情不簡單,“我怎麼覺得這個毛氏很邪門呢。”
顧若離點了點頭,道:“確實很邪門。”她說著話就看到外面有馬車路過,車簾掀著裡面有張臉一晃而過,她走到門口去那車的簾子已經放了下來,張丙中道:“您看到誰了?”
“好像是霍繁簍。”顧若離凝眉道。
張丙中聽著就追了幾步,那車已走遠了,他回頭掃興的道:“那小子,一回來肯定又會惹事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霍繁簍先去了宮中,趙凌看到他很高興,笑著道:“這一次辛苦你了,快和朕說說,南直隸那邊都是什麼情況。”
“按聖上的吩咐一切都辦妥當了。”霍繁簍說著拿了一個匣子出來,趙凌接下來隨即驚愕的道:“這裡……是多少?”
霍繁簍比了一個手,低聲道:“五百萬兩。”又道:“微臣點算過可用的兵力,大約在四萬左右,在兵力上還是有點少。”
“這個不用怕。”趙凌就道:“闕君王已經讓汝南侯去辦,在嶺南招兵買馬,湊足十萬不在話下。”
霍繁簍就一副崇拜的樣子,看著趙凌道:“還是聖上高瞻遠矚。不過,這六萬兵馬何時能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