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幫你畫啊,下次。”說完就順著過道追隨孟曉梵去了。
孟曉梵剛進辦公室還沒坐穩,陸洋推門走了進來,孟曉梵一看見他就一臉的煩躁。
“我等你半天了。”陸洋輕聲的抱怨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孟曉梵的辦公桌上。
孟曉梵出手推了他:“下去,你坐哪呢?”
“得。”陸洋坐在孟曉梵對面的凳子上,忍不住把腳搭在她的辦公桌上。
孟曉梵看他的樣子更來氣,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本朝他扔了過去:“把你的腳拿下去”
“哎,你怎麼老這麼厲害啊?咱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動不動就打人啊?”
“我看見你就煩”
“別這麼說啊,多傷感情啊”陸洋站起來把在孟曉梵辦公室的視窗看了看:“你這辦公室真小,這窗戶也不大,還夾在牆之間,只能看這麼一小條啊?”
“我想看大條的我到街上看去。”
陸洋又被孟曉梵噎住了,他站在那繼續看著街景:“你不知道我前天在這碰見你有多高興。”
“你不知道我前天在這碰見你有多掃興?”孟曉梵坐在椅子上小聲的嘀咕著。
陸洋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看著她:“你別鬧了,我跟你說真的呢。”陸洋的表情變的很認真。
孟曉梵的表情也漸漸的嚴肅起來:“你那有什麼真的?”
“行了,我知道你還恨我”
“別給自己拔這麼一個高度,你還達不到”
陸洋又再次坐在孟曉梵對面:“都兩年多不見了,你想過我沒有。”
孟曉梵坐在辦公桌旁拿出個檔案袋,抽出檔案翻看著裡面的案卷。
“你……結婚了嗎?”陸洋在對面帶著點笑意輕聲的詢問著。
孟曉梵抬了眼皮,掃視過陸洋的臉,又把眼皮低下了。
“也是,就你這樣的誰敢娶你啊?也就是我當年抱著為人民服務的思想。”
“你要吃太多了,你下去溜達溜達;你要憋的慌,門口就是廁所;你要有事你就說事,你要沒事趕緊滾蛋。”
陸洋站起來一把從孟曉梵手裡把檔案拿出來,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有時候我真挺煩你的”
孟曉梵看著陸洋眨巴了兩下眼睛:“那你比我幸運多了,我可不是有時候煩你。“
陸洋一隻手撐著孟曉梵的辦公桌眼睛一直盯著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以前的感覺又回來了,真好”
孟曉梵扁了下嘴把頭轉向了窗外:“你到底要幹嗎?”
“你有空沒空,跟我出去一趟。”
“不去。”
“我都沒說去哪,你就說不去?”
“哪我都不去。”
“切”陸洋忍不住嘴裡冒出個不屑的感嘆詞,他伸手一把把孟曉梵從椅子上拽起來,轉身朝門口走。
“你幹什麼啊?聽不明白話?你撒手,你再拉著我,醫藥費你自理啊”
“去看看我的畫廊,以前咱倆天天做白日夢,一直想有的那麼一個地方,那時候你還總趴在桌子上畫圖,跟我說哪副畫掛在哪,說牆角都要擺上吊蘭,窗臺上都擺仙人掌。”
孟曉梵側著眼睛看著他:“你擺吊蘭,仙人掌了?”
“沒有,我沒你那麼俗。”
孟曉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那畫廊沒窗臺,都是落地玻璃,牆角我也放雕塑了。”陸洋的情緒顯得有些急切:“我真挺傷心的,你一點都不關注我了?你好歹看看畫刊什麼的,我被採訪過,題目是新銳藝術家,從蟻族誕生女人的忘性可真大,真是有了新歡就忘舊愛啊”
“陸洋”
“得,得,得。你肯定說我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就去看看,也影響不了你什麼?你不記得啦,以前你總是拍著手跟我說,咱們有一天肯定能有自己的畫廊,說我真的有才華遲早有一天能發光的,現在我真的有自己的畫廊了,你連看都不想看了?咱們那三年的願望,現在我終於給實現了,你就不想去還個願?”
孟曉梵看著陸洋做了個深呼吸:“你把手鬆開,你別在我單位這拉拉扯扯的。”孟曉梵低頭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去看看”
陸洋終於鬆開了手,他伸手掐了孟曉梵下巴一下:“真夠事的”
“來勁是吧?”
“我習慣動作,習慣動作,你別跟我急。”
陸洋跟孟曉梵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寫字間的人們紛紛側目,伴著交頭接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