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堅毅的下巴微微揚起,從骨子裡透著不羈。這種男人很危險,如果他能準確的表達出:我看不起全世界,但哥就看上你了!那女人離愛上他已經不遠了。
當初愛上他只知道他不羈,並不知道他放浪,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兩詞放在一起才是一套。第一次看見他放浪,是兩年前了,孟曉梵加班到八點多,很怕陸洋光顧了創作沒吃晚飯,於是本來說不去他那的曉梵打包了吃的,跑去陸洋十平米的小房子裡去喂‘藝術家’。發現藝術家一副已經吃飽的樣子和一個女人赤身**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著。
孟曉梵把飯扔了過去,氣呼呼的摔門走了,驚醒了的陸洋,慌忙穿了牛仔褲追了出來,**著上身,十一月份的北京,弄得過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側目於他,那時他也如此刻的拉著孟曉梵的胳膊求她原諒,帶著哀求的表情又被凍的直打哆嗦的樣子十分的可憐。他說那個女人只是他的人體模特,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請你不要用世俗人的眼光看待這件事情。
孟曉梵感覺自己第一次跟一個藝術家一起討論,男女究竟為什麼會脫光了躺在一起。“她是你的模特,那你為什麼也脫光了?”
“這是我的個人習慣,我為了表達對模特的尊重!”這是陸洋的解釋。我操!孟曉梵心裡冒出的第一個動詞感嘆詞,這個解釋太他媽另類了,這個解釋讓孟曉梵從內心開始琢磨有關藝術的那些事!
那也是陸洋第一次在孟曉梵面前哭,他怒斥孟曉梵居然如此看輕他,會認為她會去幹那些不恥的事情,根本是對他人格的侮辱!接著陸洋告訴她,你不能離開我,你是我的‘繆斯’沒有你我的靈感將枯竭,你會把我藝術氣息全帶走的,一個畫家就這樣被你踐踏致死了。
那時候孟曉梵真的覺的自己責任大了,也許現在是梵高或者畢加索在求她?最終她原諒了他,還一個原因,因為她是個小女孩。
之後孟曉梵戳瞎了自己的雙眼,竭力在幹著尊重藝術的事,讓‘藝術家’盡力創作,自己則盡力工作。以保證藝術的創作能維持下去,比如顏料、畫布、畫筆、畫框、還有藝術家的口糧。
這次陸洋被孟曉梵撞見,是因為他不是靜止著的了,而是運動著的,這次孟曉梵沒有摔門離去,卻信步的走了進去,搬了個凳子坐在離床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躺在床上的女人尷尬的問陸洋,她是誰。孟曉梵湊了上去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孟曉梵,幸會幸會。”
女人沒跟她握手,只是整個人鑽進被窩裡把衣服穿上了,功夫了得,然後看著陸洋笑了笑,“你可能會不太好過了!”說完就離開了陸洋十平米的小平房。
陸洋爬下床拉著孟曉梵的手,“我從她身上看到了一種靈感。”
接著是響徹雲霄的大嘴巴聲,是啊,是孟曉梵打的他,臉上還帶著微笑。她之所以這麼做因為她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了。那些年少輕狂的幻想已經落入凡間。她需要從這個男人這裡畢業了!
(2)跟我回家!
想從陸洋那裡領畢業證也許不是那麼容易,孟曉梵需要過五關斬六將,先要熬住他那些信口胡謅的藉口,什麼他在為藝術獻身,我們要放眼未來走向世界不要狹隘的看待人性,最後陸洋提到了2012,他告訴孟曉梵在世界末日之前想嘗試下混亂是種什麼感覺,他請曉梵相信,這是他第一次勇敢的嘗試,聽的孟曉梵又想找板磚謝他的面門了。
緊接著是陸洋聲淚俱下的感情攻勢,說自己身體不好,一身的病,不能遭受打擊,特別是感情上的,有可能隨時會暈厥過去。也許兩年前她還會為陸洋的話心痛,不忍心可是現在看著他說完之後,孟曉梵只抬起頭問了句:“你丫什麼時候死啊?”
陸洋的表情錯愕了,眼前的女人不再是三年前在中友門口遞給她一張素描,她會看著他一臉崇拜甚至眼睛裡閃著淚光的小女孩了。對於陸洋來說女人變老很可怕,因為她們的心也變狠了。
“給我五百塊錢,我讓你走!”陸洋低著頭說出了這句話。
孟曉梵覺得這是世界末日前最大的諷刺!自己捉姦在床,還必須要付他錢才能准許離開,買張盜版A片也就十塊錢吧?他們這還沒演完張口就要五百,你以為自己是男優啊?
“就三百要不要吧?”
“成!”陸洋點了點頭。
此刻的孟曉梵覺的自己像是陸洋的恩客,掏出了三百塊錢拍在了桌子上,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那間十平米的小平房
孟曉梵其實沒那麼堅強,也不像在陸洋麵前顯的那麼狠心,她知道也許她永遠不會再來這個十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