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份!”韓翼的聲音已經接近咆哮了,用震耳欲聾形容是十分貼切的,孟曉梵覺的韓翼似乎把小區裡對樓的樓道燈都喊亮了。她此刻真想鬆手就讓他再跪地上,帶著滿臉的怒意抬頭看了眼韓翼,與韓翼眼神相對的時候,居然是種祈求?是種祈求的目光在看她。像是個絕望中尋求幫助的人,那種看人的眼神。
孟曉梵看著這眼神,猶豫了幾秒鐘,終於還是忍了這口氣,把頭低下不再說話了。
“你別喊了,我只是回來拿東西的!”女人看著孟曉梵又是個柔和的笑容,可是孟曉梵在她的眼睛裡看到淚水,那個充滿笑意卻帶著淚水的眼睛很亮很亮。
“把你牆上的照片拿走,把你的家門鑰匙留下來。”韓翼看著女人的臉,丟出了十分冰冷的話語。
孟曉梵看見終於有一滴眼淚順著女人的眼角流下來了。
(24)同是淪落人?
屋內的氣氛一下變的十分壓抑,面前女人默默流淚的樣子看了實在叫人心疼,孟曉梵很想放開韓翼,過去拍著女人的背告訴她,別傷心,事情並沒有如你看的這麼複雜,自己只是個被誆的汽車代駕,半個小時前還正跟這個男人在屋子裡對罵孫子,所以自己絕不是他的什麼女人,因為剛才他說自己是他的重孫子,如果現在又變成女人的話這輩分就亂了。
孟曉梵站在這已經開始在胡思亂想了,沒想到女人緩緩的湊上幾步,一直在看著自己帶著很多的疑惑,似乎還有點同情:“他不會愛你,你知道嗎?他永遠都不會!”
孟曉梵覺的此刻的場景有點像老舊言情劇裡的固定模式,男人拉著另一個女人站在原配的面前,原配衝過來帶著一臉的哀怨告訴第三者,你只是個逢場作戲的物件。好為自己找點心裡上的安慰,隱喻的告訴第三者你也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女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孟曉梵的臉,似乎像是想找出答案來一樣,孟曉梵看著這種讓人無處躲閃的眼神,朝女人艱難的點了點頭。心裡暗想著,他要是敢愛我,我就敢抽他!我可沒你那麼偉大舍身忘己的替女人解決掉這麼一個禍害。
“你知道?那就好,那你比我當初聰明多了!我當初就不知道,太天真了。我告訴你這個男人他誰都不愛,他只愛他自己!”女人看著孟曉梵又給了她一個甜美的微笑。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韓翼生氣的甩開扶著他的孟曉梵,晃了兩下,沒有跪下,堅強的站在那裡了。
孟曉梵覺的自己像重獲人身自由一樣,帶著尷尬的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你們倆個要有什麼矛盾,還是自己解決清楚吧,那個我就不打攪了,我先走了。”孟曉梵急於想從這場貌似混亂的家庭紛爭中抽身出來。因為實在不知道跟這個男人或者這個女人說些什麼,或者怎樣回答他們的問題。
孟曉梵還沒離開,女人和韓翼都突然伸手抓住了她。
“你不能走!”女人的聲音里居然也帶著祈求。
韓翼拉著她的另一隻胳膊,直視著她不說話,眼神似乎也不希望她離開。
女人帶著柔和的面容有一絲期盼,輕聲細語:“如果你走了,他絕不會再跟我說一句話了,你不能走。”孟曉梵覺的自己的身份是越來越複雜了,起初是韓翼信口胡謅的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三,結果現在這女人也滿臉誠懇的態度不讓自己離開,自己像是附加了某種責任的傳聲筒。
“你讓她走,我不想跟她說話!”韓翼看著孟曉梵的臉,像是又在下著命令。
孟曉梵被韓翼的這個命令的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了,“韓律師,您這個要求我真的挺難做的,您愛人她真是自己開門進來的,她要是爬窗戶進來的,我還能替你報個警什麼的,不過估計就算警察真來了,也會先把我抓走的。”
韓翼盯著孟曉梵的臉,臉部的肌肉僵持在了一起,臉又被氣的有些泛紅了。“好,那你問問她,誰准許她回來拿東西的?凌晨五點跑回來拿東西?!”
“您這到底是在幹什麼?您愛人她又不是聾子,她就站在您面前,您有什麼話自己問她。”孟曉梵覺的已經快到了自己忍耐的極限了。
“韓翼,我們今天約定的時間,你會去的吧?”女人有些茫然的看著韓翼。
“會!”韓翼斬釘截鐵的回答了她。
女人的眼淚又從眼睛裡落了下來:“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我就是想在我們離婚前再見你一次,我想你也只是在這個時間才會在家裡吧?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家裡會有別的女人。”
“家裡會不會有別的女人是我的自由,你沒資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