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
在腦子搜尋著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卻還是完全沒有印象,館陶微微嘆氣,道:“哎,父皇的女人太多了,這樣子的末位宮嬪還真是記不住呵。”忽然想起一事,她驚道:“她方才還跟著我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什麼叫一轉眼?我們都走過大半個上林苑了。”沈芸無奈地搖頭,鬆開她的手,學著劉恆的樣子調侃道,“我的小館陶什麼都好,就是腦子差。”
“好啊,你這個丫頭,竟然學著父皇笑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館陶聽著沈芸學劉恆的樣子損自己,看似生氣地掄起拳頭要打她。
沈芸見我要打她,竟咯咯笑著跑到了遠處。轉眼,就回到了上林南苑,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樣子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你們倆姐妹鬧什麼呢?”劉恆的眼神隨著芸兒,慈愛地笑著問道。
沈芸正欲開口,就聽見館陶說道:“方才和芸兒在北苑遇到一個有趣的人呵。”擔心館陶說出楚慕入宮的事情,又搶先開了口:“是啊,聽了一會美妙的琴呢。”
館陶本想說出遇到那男子的事情,卻被沈芸搶了先,思緒被打斷,便微笑著補充道:“是啊,墨璃姨娘的琴彈得很好呢。”
“墨璃?”
“就是除夕那天冊封的保林,現在住在北苑呢。”館陶解釋道,繼而神采飛揚地訴說在北苑的(炫)經(書)歷(網)。
劉恆在一旁聽著,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冷眼瞧見荷母妃面色微變,沈芸也不阻止館陶繼續往下說,反而笑道:“館陶姐還在霽月閣聽了好一會呢。”
“那個保林的琴藝還真不錯,連館陶都被吸引了啊。”劉恆失笑著說道。
沈芸微微含笑,不語。
雖然沒聽多少,但館陶見父皇笑逐顏開的樣子便也接著沈芸的話說下去,道:“是呢,墨璃姨娘的琴藝不錯,父皇得空聽聽也是很美妙的呵。”話才出口,便聽得漪房的咳嗽聲,側首拍撫著漪房的的背,不解道,“母妃怎麼了?”
“沒事兒。”漪房微微嘆了口氣,搖頭道。
覺得氣氛怪怪的,館陶用手肘輕輕碰觸芸兒,低聲問道:“怎麼了?”
觀棋不語真君子,看著幾位后妃明爭暗鬥,沈芸只是坐在那裡吃東西,感覺手被館陶戳了戳,便回頭看她,不語,只是用眼睛瞥過坐在劉恆身邊一臉怏怏的黎塵。
順著沈芸的眼神看過去,館陶不期然地看見了黎塵一臉的不快,心下明瞭。原來是衝撞了冷婕妤,難怪連母妃都……失策,真是失策,心底暗歎著,看到一臉無害的芸兒,心內五味雜陳,微微酸澀,有一種被人利用的痛楚。館陶原以為沈芸只是個開朗活潑的少女,如今看來,自己是真真小看她了,眼神在黎塵和沈芸之間轉悠,難怪她敢和黎塵鬧得如此僵,不是她胡鬧不懂事,而是她懂得收放啊。想著,館陶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皇上。”苡姿上前,猶豫地看了黎塵一眼,仍是忍不住道,“方才少嬪館的侍女來過,太醫剛診斷出……周美人害喜了。”
“真的?”劉恆面露喜色問道。
“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已經往少嬪館去了。”苡姿說著,一面觀察著黎塵的臉色。
聽到苡姿說子冉有孕,沈芸手中的酒杯一落,趁著無人注意,迅速撿起置於桌上。兒時不明事理,但凡是見著她了,沈芸也只以“姨娘”來稱呼,那時候經常看到她眼中的絕望,如今卻是全都明瞭。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子冉依舊沒有那種深厚的母女情,比起子冉來,她依舊更加偏袒青寧。那聲“母妃”她怎麼也叫不出口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沈芸處處儘量避開她,畢竟她還有一個兒子,只是,沒當二人遇上時,還是會有些尷尬。如今,這少嬪館是非去不可了,可她,又要怎麼辦呢?
失神間,發現在座的一一離席,望著她們的身影,沈芸對著館陶道:“這是怎麼了?”
“嗯?”館陶見沈芸湊近,一時間竟然無法習慣,想到她那樣對自己,心中就有股怒氣,語氣不善道,“還能怎樣?去少嬪館看你的母妃唄。”說罷,也是起身跟在了漪房身後。
眼中劃過淡淡的失落,沈芸知道自己做的的確有些狠厲,但若非這樣,她還能做什麼呢?
此時的寂寞猶如一杯茶,需細細品味,那其中的苦澀,只有喝的人才知道。
Chaper。26
……》
青絲挽起,頭上左邊是金簪,右邊銀簪,而中間則是一大堆點綴的珠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