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七百五十元,便條紙五張三元,養樂多一瓶五元,霜淇淋一支十元,總計七百六十八元,這是什麼啊?這……”仰起頭正準備問她的時候,他自己頃刻間恍然大悟。“這是要我付費的清單?”
“是啊,親兄弟明算帳,更何況是我們?你不會這麼沒風度想賴掉吧?”
“我賴……我……”他一股氣冒上來,再看了一下清單,脾氣火爆地問道:“前兩項我認了,那後兩項呢?養樂多五元、霜淇淋十元,是什麼意思?”
“你喝了我女兒的一瓶養樂多啊,你還想否認嗎?”
“這、這……這是她請我喝的啊!也算?”他氣得話都說得結巴了。
“當然算嘍。”她嗤之以鼻,顯示他問得好笑。“小孩子不懂事,任何的行為都不能當真的。”
“好!”算她狠!“那霜淇淋呢?怎麼也算到我頭上來了?”
“唉!你可別忘了,是你說要請客的,是我無所謂幫你先墊了,你不能反悔而賴掉。”
“我沒有要賴掉!”一再的加諸這兩個字在他身上,一向對女人好脾氣的他,差點有要揍人的衝動了。
“奇怪了,才十五元而已,你這麼斤斤計較幹嘛?”
石俊穎瞠目想反駁,但想想還是算了。就十五元而已嘛!其實,錢的多寡並不是重點,他只是想爭個理字,要不,七百五十元一枝的鋼筆,為何偏不計較?雖然,他很質疑其價格,以她這種“摳門”的性格,會捨得花這麼多錢買一枝筆嗎?打死他都不相信,不過算了,他不想再計較了。
從皮夾掏出張千元大鈔給她。若是一般狀況,他會告訴對方不用找了,其餘當小費,但這次——他才不幹咧!人家小器得要死,他又何苦裝大方呢?是不?
從她手中接過兩百三十二元,匆匆道了聲再見,他開著車往回家的方向而去。途中,他摸出褲子口袋裡那張折得小心翼翼、又貴得要死的便條紙,揉成一團丟出車外了!
哼!生平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小器到不可理喻的地步!雖說她是環境使然,但也令人難以原諒,他相信要是蓓君和她的環境互換,蓓君也絕對不會像她如此這般的!
啊,想到蓓君,他就更加懷念她的好!她落落大方,凡事不過分計較,和她相處起來,是相當舒適、坦然的。
立即,他撥了通電話到美國,一解他的相思之苦。
“喂,蓓君,是我。你好不好啊?”
“你……神經哪,我這邊是半夜,你幹嘛打來吵我睡覺啊?”她的聲音無力,一聽就知道在睡眠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沒注意到時間。”
“算了,你要幹嘛啊?”
“沒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好想你、好愛你喔!”
“神經!”嘴上是這麼說,但明顯地聽